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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嘆口氣：&ldo;不過明天情人節我們不能一起過了。&rdo;
談戀愛的第一個情人節。
程文東知道她有多在意這些儀式，但想到白天送長輩出殯，晚上過情人節也未免不太尊重，哄她：&ldo;等回來補給你。&rdo;
到底打消了一起回北京的念頭。
江心點點頭：&ldo;我可能晚兩天回來，順便見見朋友。&rdo;
她也是有朋友的，只是少。
程文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陳秋雲，故意問：&ldo;我和陳秋雲掉水裡你救誰？&rdo;
江心白他：&ldo;大過年的，少說不吉利的話。&rdo;
第 23 章 二十三
江心買的下午兩點的機票，程文東吃過午飯送她到機場，兩個人黏黏糊糊活像以後再也見不著了。
江心好笑：&ldo;念大學的時候，每天都能在宿舍門口看到一對一對的小情侶。&rdo;
有回還撞見他們班長跟男朋友激吻，只有她尷尬了，人家還大大方方打招呼。
程文東還是捨不得：&ldo;真的後天回來？&rdo;
江心難得在公共場合放得開，親了他一口：&ldo;嗯，乖乖等我回來啊。&rdo;
她說完進了安檢口，程文東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這才轉身走。
過安檢還有一個小時才登機，江心拉著箱子去星巴克，買了杯熱拿鐵，坐在來消磨時間，一邊祈禱著不要誤機。
好在她今天運氣不錯，六點就到首都機場。
大過年的北京空曠了許多，江心打車到酒店，換上黑衣服，才去的殯儀館。
去年，她在這裡送走了親爹。
殯儀館在郊區，靈堂兩側有花環輓聯，江心上飛機前也定了一個，已經送到。
她探頭，其實還是親戚比較多。
爺爺奶奶還在世的時候親戚走動得比較多，到了年輕人，好像都沒什麼交情。
江心一眼就看到守靈的江佩玉，走了過去：&ldo;佩玉姑姑。&rdo;
江佩玉本來是半跪著，攙著丈夫的手站起來，有些迷茫：&ldo;江心吧。&rdo;
兩個人其實沒怎麼見過面。
江心應是，按規矩在靈前鞠躬。
江佩玉雖然難忍背影，但看著情緒還行，兩個人走到一邊說話。
江佩玉：&ldo;要不是聽鄰居說，我都不知道我爸前年住院，是你在陪護。&rdo;
江心搓手：&ldo;四叔公不讓我說。&rdo;
因為不是大病，只是住院三天，人在千里萬裡也趕不回來，只是徒添煩惱。
江佩玉扯了下嘴唇：&ldo;我爸那人我知道的，主要是想謝謝你。&rdo;
江心：&ldo;是我該謝謝您。&rdo;
當年那一萬塊錢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但江佩玉不肯接受回報，她有空的時候會去看看老人家。
江佩玉笑：&ldo;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rdo;
長得跟個小洋娃娃似的，以至於多年後父親隨口提起親戚間的八卦她還有印象，才隨手幫了一把。
長輩好像都愛說這樣的話，江心撓頭：&ldo;我還記得。&rdo;
即使不記得，長年累月下來，佩玉姑姑對她來說形象也很具體了。
因為忙，也不熟，兩個人沒說幾句話。
江心打發了問東問西的親戚，快速逃離回酒店，第二天早早去送葬。
中國人有本事把所有場合都變成催婚。
江心一臉肅穆跟在後面，三叔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