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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和這個家一樣溫馨。
程文東回來的路上叫了個外賣，熟練往沙發上一癱等著。
江心到洗手間卸妝，頭髮上一層又一層的定型水，拆下來的一字夾百八十個，帶落的頭髮都不知道有多少。
她拆好先洗頭，開啟花灑，水濺得老高。
之前租住的房子水壓不穩定，水龍頭開到底也就那麼點，她一時忘了這是自己家，盯著胸前的水漬笑出聲。
被自己家的水濺到，咱不生氣。
她洗著頭，流下來的水一股怪味，恨不得把頭皮都薅下來，慶幸這樣的折磨一生也沒有幾次。
來回打三遍洗髮水，最後一遍把護髮素衝掉，包上毛巾。
站直轉過身，叫出聲來。
&ldo;你站這幹嘛？&rdo;
程文東靠著門站了好半天，她愣是沒發現，睏倦地打著哈欠說：&ldo;我看你洗了好久，怕你摔了。&rdo;
喝完酒跟沒喝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江心眨巴眼，她還是有點酒意在身上，卸完妝的面板，因為用力和熱氣蒸騰，有幾分粉紅色。
但這都不算事，她手一揮：&ldo;我長這麼大還沒醉過。&rdo;
她爺爺在世的時候是每天半斤二鍋頭的狠人，養在身邊的孫子孫女沒少給餵。這種養法當然是不科學的，江心沒少感嘆自己能活這麼大不容易啊。
口氣大啊，不過程文東不得不服，他幾個緩過勁來的哥們紛紛發來訊息，問下次什麼時候能和他老婆約個酒局。
男人喝輸了都覺得丟臉，摩拳擦掌要再捲土重來，他念劉培光發來的微信。
&ldo;你老婆也太深藏不露了吧。&rdo;
江心平常都是淺酌，畢竟飲酒傷身，搖搖頭：&ldo;什麼酒局，我才不喝。&rdo;
程文東料定她會拒絕，也不糾纏，手上忙個不停，今天攢了一整天的微信都沒怎麼好好回復過，都是長篇大論，還有客戶，人家可不知道你結不結婚的。
忙得很啊。
江心摸他額頭問：&ldo;還暈不暈？&rdo;
暈的話摸額頭也摸不出花來的吧，程文東好笑地捏住她的手，帶著淡淡的洗髮水香味，水珠緩緩滑落，銀色亮片的新美甲在燈光下些微細閃。
氣氛剛剛好，他親了一下指尖。
江心飛速收回，指尖點著他的胸膛說：&ldo;老實點。&rdo;
程文東張開雙臂。
&ldo;很老實，但你是不是忘了還欠我點什麼？&rdo;
欠什麼？
江心攤開掌心。
&ldo;我只記得你還欠我一個紅包。&rdo;
財迷啊財迷。
程文東二話不說轉帳。
&ldo;這差不多是我的最後存款了啊，感不感動？&rdo;
他人生除了剛出社會的時候，還沒有這麼身無分文過，哦，也不算身無分文，還背著一筆巨債，每個月的房貸準時要還。
江心也不客氣，馬上領取轉帳，高傲抬下巴：&ldo;哄哄我的話，給你發零用錢。&rdo;
聽聽，零用錢。
程文東噗嗤笑出聲。
&ldo;行，晚上哄。&rdo;
現在就是晚上了還要哪個晚上，一看就沒想什麼好事情，江心狠狠瞪他，側過身出洗手間到客廳。
程文東追在身後。
&ldo;不是，你錢收得快，說到做不到啊。&rdo;
江心看外賣已經在茶几上，走過去坐在地毯上說：&ldo;我醞釀一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