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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女子,但缺少仕女圖的陰柔,多了一些陽剛,手中所執非扇卻為一柄短劍。中年道士看見年輕人對此畫著迷,不禁一臉詫異,試探著說:“此古畫啊價值不扉,賣與知音者。”旁邊有好象懂畫的人說:“是不是古畫還有待考證,看此畫既無作者也無題跋,更沒有收藏者的印鑑,畫的內容也不明不白,很另類。”
盛有木以前看過些書知道此話不假,於是就問道士賣多少錢,道士伸出手示意。“五十!”旁邊有人說。道士說:“五百!”其他人譁然。“啥子噢,地攤貨也這麼貴!”道士說:“貨與買家。”盛有木連還價的想法都沒有,只是想買,下意識的摸出五百給道士,拿了畫想走。
有人提醒:“真要買,那幅映日荷花更值這個價!”盛有木謝了他的好意,轉身就走。道士忽然想起了什麼,在身後喊道:“有事到鳳鳴山齊雲觀找玄青子!”
也不知如何出的公園,一清理口袋,恰巧只夠回小縣城的路費,不禁愕然。看來從小縣城回家的路只有走回去了。好在不遠,卻也走了一身大汗。
回家後奶奶看見他滿頭大汗的,心痛的說:“哎呀!木娃啊,看你熱的,走路回來的嗦?!”木娃招呼了奶奶,也就敷衍了過去。他可不好意思說自己身上沒錢,這可不象他平常做事的樣子。然後帶優優到河裡遊了一回,便迫不及待的衝上小樓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展開畫仔細的欣賞起來。
看了半天,有點後悔了。咋也不值五百嘛,平日那麼精明的他,確實奇怪。莫非遇到了傳說中的“拍藥黨”(一種用迷藥詐騙的人),看那道士一身正氣,不象。
口渴難奈,取來一桃,用小刀削皮,由於心不在焉,小刀鋒利,一下正中手指,鮮血流了出來。他條件反射式的一甩手指,一滴鮮血飛向帛畫,正落在作畫時不慎落墨形成的墨漬上。
說墨漬呢顏色又不是很黑,顯深褐色,有淡化的趨勢。血滴與墨跡一重合,忽然覺得整個人一冷,盛有木不禁打了個冷顫。不會剛才洗澡感冒了,不會吧,這樣的身體。這才仔細的觀察,發現墨跡之上有一行小篆,細辨之為:寄魂道境。不細看不易發現。
這才注意到此畫內容異常豐富,隱約可見遠山近舍,纖陌縱橫,樹影婆娑,耕男織女,行者劁夫,販夫走卒,牧童短笛,弱女浣紗。極盡繁鎖,純為當時社會的縮影,刻畫之詳盡工整,可稱一絕。但整體色墨極淡,加上畫中的女子太過突兀,所以眼光均被她吸引,而不他顧。這女子之於背景圖,明顯前者為匆忙為之,相比後者,前者筆法粗礪,草率而就,影響了整體畫境,盛有木百思不得其解。它的價值何止五佰,心裡稍安。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忽然眼前白光一閃,畫面忽然明亮開來,女子既然執劍走了下來。盛有木大驚,以為做白日夢了。女子居然說話了:“君喚妾乎?今血水相溶,君即為妾夫也,望不相負!”盛有木張大嘴,瞪眼無語。
“既為君妾,妾當呼君為相公也。妾已然承相公之赤血,感之相公為純陽之身也,陽剛正氣,真乃小女託終生之良士,禍之福所依哉!”兩下無語,女又道:“敢問相公,李唐今在乎?”
盛有木終於從她的之乎者也中清醒過來,問:“不是做夢吧?李。。。。李唐,該不會是唐朝吧?千多年了,什麼什麼?我是你的相公,有沒有搞錯,我祖宗的祖宗都沒你大啊!”盛有木心想,即使你活到現在也是妖怪了,死了屍身不腐,也成乾屍一具了。即使你真的存在,該不會叫我跟一具乾屍結婚吧。他曾看過樓蘭美女乾屍,猜測她生前很美,但乾屍還是很可怕的。誰敢摟著乾屍而眠,誰敢啊!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是不是發燒胡塗了,正常。猛掐自己一下,很痛,不是做夢。這才意識到真的遇到畫仙了,太不可思議了。他的辯證唯物主義的腦袋實在是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