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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圖》被偷了,你知道嗎?」俞絳一開門裘澤就說。
「杜心巖這麼不小心?」
「不是他手裡的,是故宮的那幅。」
「什麼?我上網看看。」俞絳把底片扔給裘澤,自己坐到了電腦前。
底片上有很多的腐蝕痕跡,微微發白。裘澤拉開來,對著光看上面的影像。
120型的底片一卷最多也只能拍十六張,其中有三張大部分殘缺了沒有影像,其他的十三張也或多或少有缺損的地方。
這個老頭曾經拍過一組南街的照片,那是在白天。他很可能想再拍一組夜晚的南街照片,前九張,就是單純的街景。
第十張照片上卻出現了一個人。這顯然是個男人。
這個男人站在虹橋邊,在他的面前有一堆火,他手裡拿著根長條狀的東西,正在比畫著,又好像是在跳舞。
第十一張照片上,男人正跪在火堆旁邊,對著火焰磕頭,雙手卻高舉過頂,捧著什麼。
看到這裡,裘澤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南街的設計者,著名的風水師項義誠。
後一張照片上,男人正在對著火堆扔東西燒,在他的腳邊有一個盆,裡面可能放著紙馬一類的燒祭品。
第十三張照片是殘損的,第十四張照片上就出現了第二個人。
底片上的人像是完全失真的,人影由深深淺淺的色塊組成,眼睛的地方黑洞洞的,看起來有點像骷髏。
可是某些時候,人並不是靠表面來認清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的。
裘澤一看到這個人,心臟就收緊了,繃了一會兒,然後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底裡流出來,手指尖都麻了。
「奶奶!」他情不自禁地喊出來。
俞絳從電腦前跳起來,瞪大了眼睛問他:「這上面有你奶奶?」
裘澤呆呆抬起頭看了俞絳一會兒,又低下頭去看這張底片。一聲嘆息似的呼喊再次從他的嘴裡發出來。
「奶奶。」
她自北街那個方向而來,站在虹橋靠近南街的下端,手裡提著一個桶,作勢一潑。在她前方不遠處,就是那個男人和他身前的火焰。
裘澤的視線移到下一張照片,大火已經初起。男人的身影被火焰吞沒了一小半,可是他卻沒有任何逃避的動作,只是頭稍稍仰起,筆直站在那裡。而奶奶則向後退了一些,手裡裝煤油的桶掉在一邊。底片上她站得很遠,只佔了畫面的十分之一,完全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似乎她正張著嘴,是的,嘴張得很大。
裘澤想像著,那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立刻,他就想起了最早的那張鬼影照片,奶奶站在虹橋上,一臉的猙獰。不對,那不是猙獰,而是……巨大的惶恐。
最後的第十六張照片又是殘損的,在一角上還能看到點影像。但那就只是滿天火焰而已。
「原來,南街是你奶奶燒的啊。」俞絳輕輕搖著頭說。
「奶奶一定有她的理由。」
「那麼猛的奶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子啊!」
永遠不要用正常人的邏輯去想俞老大,裘澤再一次告訴自己。
俞絳把底片拿過去,再次研究起來。
「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什麼。」俞絳忽然握起拳頭,在自己的腦門上猛捶了好幾下。
「我想到什麼了呢?該死。」
「和我奶奶有關嗎?」
「別打岔。」俞絳把自己白皙的腦門敲出了幾個紅印子,「南街被照著《清明上河圖》施了巫術,所以現在就和《清明上河圖》上畫的一樣繁榮。可是巫術是要觸媒的,溝通《清明上河圖》之靈的話,觸媒就只能是《清明上河圖》本身了。杜心巖手裡的畫原本是照相怪客的,那麼照相怪客的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