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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賺到了錢,岑暖每個月都會給舅媽打錢,但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上門拜訪也總吃閉門羹,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現在。
如今回想起這一切,岑暖自然是後悔的。
她倒也不是想來投奔舅媽,只是這麼久沒見面,總歸是擔心的,哪怕舅媽開門讓她看一眼也好。
就這麼又等了一個小時,她才逐漸失望,拿上揹包下樓,到了一樓的時候,正好東戶的老太太遛彎回來。
岑暖急忙停下腳步:「劉奶奶,您最近還好嗎?」
這附近鄰裡鄰居的,都相互認識,岑暖想了解一下舅媽的情況,便多聊了幾句。
誰知道這劉奶奶卻面露擔憂,躊躇片刻才開口。
「小暖吶,你舅媽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她現在出門都得拄柺棍了,搞不好以後癱瘓…我也不懂漸凍症是個什麼病,做個手術肯定能好吧?」
「漸…凍症?」岑暖頓時怔住了。
她先前就知道舅媽家族內有人得這個病,卻想不到真的會遺傳,一瞬間又覺得人生好苦。
和劉奶奶告別以後,她重新回到五樓,抬手想要敲門,卻忽然沒了勇氣,倚著牆坐下來。
一天就這麼過去,她好像想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想,腦子逐漸一片空白,只剩下樓道窗戶外的風聲在耳邊迴響。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有些困了,臉頰埋在膝蓋裡,逐漸盹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又被一陣開門聲吵醒。
昏黃的光線從門內漏出來,在地面上投射出梯形的影子。
周樹惠的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了,她沉著臉站在門後:「怎麼回事兒啊你,一天不吃不喝,不要命了嗎?」
第8章 羽翼 獨屬於他的鳥兒飛走了
岑暖已經整整三年沒見舅媽了,如今看到這張略顯蒼老的臉頰,她竟覺得有些陌生。
內心一陣酸楚湧上來,她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入門內。
房子內的擺設基本沒怎麼變動,只是沒之前那麼乾淨整潔了。
陳舊的餐桌上雜亂的放了些藥瓶子,廚房的水槽內泡著髒碗,處處都顯出頹唐的感覺來,看著倒像是許久都不住人了。
岑暖轉身關好防盜門,卸下背上的揹包,而後便挽起袖子來,先去衛生間把拖把打濕,仔仔細細兩拖了遍地,又把髒碗髒筷子洗乾淨放回碗櫥內,桌椅板凳擺整齊,窗戶開啟通風———
這一切做完之後,她才洗了手坐在沙發上。
周樹惠拄著柺杖,站在旁邊看著她做這一切,照舊是冷言冷語:「怎麼,被那男孩兒甩了,就跑我這兒做保姆裝可憐,想讓我收留你?」
岑暖抿抿唇:「舅媽,我一天沒吃飯了,有點兒餓。」
她這句話果然起了些作用。
收起那冷嘲熱諷的腔調,周樹惠咳嗽了一聲:「冰箱冷凍有切面,你做點兒西紅柿雞蛋面吃吧。」
其實整個冰箱冷藏室,也只剩兩個蔫巴巴的西紅柿和三顆雞蛋了,岑暖洗菜的時候,周樹惠燒了一鍋水,兩個人合作著做了鍋麵條。
都快到冬天了,房子冷的厲害,麵條呼呼冒著白氣,岑暖專心致志埋頭吃,味道有些淡,她加了一點鹽。
周樹惠沉默了一會兒,也端起面前的那碗麵條,初嘗到味道後,她愣了愣,而後繼續吃了起來。
時間彷彿倒流回了以前。
周樹惠一直都不怎麼會做飯,她這人沉默寡言,又加上紡織廠的工作很累,眉頭總是緊鎖著的,唯獨在吃到岑暖做得飯菜時,才會短暫地舒展表情,比平時多吃一碗。
其實人與人之間,未必非要用語言來表達感情,一些細小的表情和動作,同樣也可以傳遞出依戀。
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