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紅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血的衣服,一門之隔而已,他聽見郭燃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洛笙放鬆,李君瀾的聲音相對沉穩一些,但也帶著無法避免的顫音,他推門的手僵在半空,裡面的兩人在幫洛笙換藥,門板阻不斷洛笙的哭叫,那是嘶啞到極點的哭喊,即使在情事之中被破開宮口洛笙也沒有叫得那麼悽慘。
貫穿傷只能循序漸進的癒合,傷口裡面生出來肉芽必須剔除,燒紅的窄小刀具將癒合的血肉再度剜得淌血,洛笙疼醒又疼昏,來回數次,汗與淚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被郭燃鉗著腰胯按在懷裡動彈不得,李君瀾眉間已經皺出了紋路,洛笙很少哭喊成這樣,夾在其中的字句模糊不清。
沈辭安聽出他是在求饒,已經疼到神志不清的青年陷在煉獄一般的痛苦裡無法脫身,洛笙甚至還當自己是又回到了柳騫手裡,他哭叫到嗓子滲血,每次換藥都是一番酷刑,郭燃指節泛白緊緊擁著他的身子,李君瀾必須做唯一一個冷靜的人,他同前幾次一樣將自己的嘴唇咬到淌血。
道子脊背僵直的站在門前,洛笙哭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李君瀾終於處理完拿著髒掉的紗布和衣物出來,他們面對面的碰上,同樣赤紅的眼眸迎上彼此,李君瀾沉默片刻緊接著便用力撞開他的身子大步離去。
沈辭安不敢見洛笙,他夜不成寐,一盆水從熱洗到涼他也覺得自己臉上還沾著洛笙的血,他幾乎再也不能看見紅色了,刺眼的顏色會讓他頭疼欲裂,手臂打顫,他殺了許多人,到最後已經不算是純陽的劍宗武學,雪名劍被他用來劈砍,重複著最原始最暴戾的行徑,劍穗被血汙染髒,可他總覺得這些人的血流得太少了,遠不抵洛笙為他流得那些。
洛笙被養得稍稍見好,每日能清醒個一時半刻,郭燃用了所有的路數去給他找藥,倒還真的找到了幾味極好的藥材,洛笙服過之後除去傷勢轉好之外,先前被毒壞的嗓子和舌頭也有了些許起色。
他還是說不清話,但能說些零星的字句,他精神很短,守著他的兩個人深知還不到同他認真的時候,他們只是哄著洛笙喝藥休息,重複一些甜膩羞人的情話,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更多複雜的情緒都不到發洩的時候。
然而洛笙醒後主動問了沈辭安,他依舊說不出辭這個字,昏迷得太久不免有點糊塗,他若清醒就該知道這種時候還記掛另一個人無疑會給惹來嫉恨和吃味的怒氣,李君瀾閉口不提,郭燃起先也是一樣,可他又覺得洛笙本就精神不濟,硬撐著勞心又要傷身。
只是即使郭燃去找沈辭安也不肯來見,李君瀾牙根發癢,再大的氣性也撒不出來,只能讓手下替他發洩在刑堂裡的柳騫身上,約莫過了五六日,洛笙醒時看不見沈辭安總覺得不踏實,郭燃動了真格的火氣,踹開沈辭安的屋門將他劈頭蓋臉一頓痛罵,若非記掛著洛笙的藥,怕是還會和沈辭安再打上一架。
洛笙漸漸能吃下東西,郭燃給他炒了糖栗子,熱乎乎的剝好放進嘴裡又軟又香,他精神還好的吃了幾個就又開始犯困,昏沉之間郭燃哄他沈辭安晚上會來,他便安心睡去,只是左手保持著握拳的姿勢並未放開。
子夜前後沈辭安進了洛笙的房間,沈辭安心知肚明這件事情不可能以他抓到柳騫結束,李君瀾和郭燃會記恨他一輩子,他自己也會愧疚一輩子,可白日裡郭燃罵他的每一句都與他讓洛笙身處險境無關,郭燃只罵他不是個東西,非要在這種時候還讓洛笙記掛操心。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