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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傷口發炎化膿的可能幾乎為零,他只是虛弱的厲害,積年累月的病症在他重傷的時候一併竄出來搗亂,他偶爾會咳一點血,旁邊若無人按著他身子傷口就勢必會被牽連到,李君瀾同郭燃一樣不敢閤眼,他們輪流守在洛笙床邊,另一個只有在守著藥爐等藥煮好的間歇才能勉強眯一會。
客棧上下被惡人谷的人手圍得水洩不通,沈辭安帶他落腳的那處老宅也被找到,裡頭還有一些日常的用品,郭燃看過之後愈發恨得牙癢,他與李君瀾是信了沈辭安會將洛笙照顧好才讓他單獨行事,且不說洛笙被柳騫劫走是他疏忽,但是老宅那番簡陋模樣就足以他在心裡將沈辭安揍死個千八百遍。
洛笙的衣物被褥是他們從頭置辦的,照理說洛笙傷成這樣他們本不該在去考慮這些雜事,兩個人彼此都清楚他們是在逃避,他們需要一點別的事情來轉移這種鋪天蓋地的後怕,壓抑之極的房間裡洛笙躺在那人事不省,這一切都是陌生的,洛笙不會蜷縮在他們懷裡怯懦卻主動的獻吻,不會試圖笨拙的平衡幾人之間的關係,不會用那種淡淡的笑歡喜他們的歸來,他們仍然待在洛笙的床邊,卻不能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將他抱進懷裡揉搓一頓以訴相思之苦。
他們從前擔心過洛笙的身體狀況,可那只是憐惜和謹慎,他們珍惜洛笙的存在,心疼的他身子,注意照顧他的舊症舊傷,從未想過會有險些生離死別的那一天,他們可以將罪責退到沈辭安身上,可他們又都清楚若能早一日看透柳騫的把戲,事情絕對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傷口需得五日一換藥,無法逃避的事情橫在他們兩人面前,洛笙仍舊沒有甦醒的跡象,照例是郭燃將洛笙抱起,李君瀾小心翼翼的剪開層疊的紗布,裡側的紗布凝著乾涸的血液,沒什麼變化的傷口猙獰如初,深紅色的貫穿傷可怖醜陋,藥棉阻隔杜絕黏連的可能,也使得傷口異常悽慘,細長的竹籤需得將藥棉挑出來再塞進新的,郭燃指望著李君瀾能比自己手穩一些,畢竟他這些天端藥都時常弄灑。
洛笙睫毛纖長,緊閉的眉眼被燭光晃出了一小片陰影,他安安靜靜的倚在郭燃懷裡,乖順到極點的青年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曾疼醒,他只是發出了斷續的嗚咽,痛極時才有的動靜因為太過虛弱所以聽上去只是輕輕的氣音,他穿不了褻衣,包紮的紗布盡數拆下,赤裸的上身蒼白如紙,柳騫留下的指印還是有些扎眼。
李君瀾眉頭緊鎖,他在自己身上料理過同樣慘烈的傷口,十七八的時候他被捅穿了左腹,情急之下只能親手將腸子塞回傷口之中,事後軍醫萬分慶幸的說他命大,他那會還很年輕,就顧著逞英雄裝鐵漢所以根本不記得疼。
洛笙那麼瘦弱單薄,平日裡劃傷個手指都要幾日才能癒合,他手上不穩將竹籤送得有些偏,陷進傷口裡的藥棉蹭到了創口內壁的皮肉,洛笙在郭燃懷裡打了個哆嗦,啞不可聞的哀呼正剜在他心尖上。
李君瀾很想放下手裡的東西先出去發洩一頓,他恨不能替洛笙遭了這份罪,同樣的傷勢放在他們任何一個身上都不會嚴重成這樣,郭燃眼眸發紅低聲讓他抓緊時間,洛笙受不得凍,李君瀾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竹籤挑著藥棉完全塞進傷口,深褐的藥液有的淌了出來,洛笙傷口周圍的皮肉不太好,變成深色的血管代表他的部分經絡已經趨於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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