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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母親為他取的名字,遺憾的是,沒有姓氏。
從今以後,他會姓簡,簡明靳。現在他要用它,換取自己的前程。
然而,沒等他將那串珠鏈遞到她面前,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極為冷淡的:
「別哭了,再怎麼哭,也沒有人會理你。」
這話竟然奏效,她立刻停下不哭了。
他猛地轉頭,開口的是一個同齡的陌生男孩,剛來不到兩個月,連名字都少有人知。聽說周圍有幾個女孩暗戀他,但他似乎很討厭和人太親密,總是冷冷的,不怎麼開口,像是懶得和所有人交談。
雖然沒打過幾次照面,但他一直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善茬……誰知道這人犯了什麼邪,今天偏偏說話了,還要破壞他的好事!他咬著牙,眼睛赤紅,暗暗握緊拳頭。
簡頌瞪著那個陌生的男孩,對方更為不屑地回視。
在外面一直觀察的簡成鴻走進來,見此情形,覺得驚奇,仔仔細細打量他:
「叫什麼名字?」
他聳肩,輕描淡寫:「傅嶼川。」
傅嶼川。
日後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他翻來覆去地咀嚼這個名字,直到齒間泛上腥甜的苦味,無邊恨意與怒火掀起,侵蝕每一寸理智。
整整十六年,他眼睜睜看著別人風光無限,擁有著本該屬於他的東西。而他只能被那對開餐館的夫婦收養,過著最底層不像人的生活!他本不應該姓趙!簡氏,還有簡頌,都是他的東西,不過是被人奪走,遲早有一天,他要將這些統統拿回來!
他勤工儉學,付出比常人百倍的艱辛,如願以償考上港大,擺脫了姓趙的一家,又靠著何文珍的資助,順利去了哈佛商學院深造。
這還遠遠不夠,他已經損失了太多時間。還在哈佛念書時,某次他經過it,偶然看到過簡頌。教學樓下,她站在傅嶼川面前,仰起臉看著他,像在叮囑什麼,對方卻無動於衷。
他看到她眼睛裡的愛意,更加瘋狂地燃起妒火:那個人憑什麼不珍惜他得到的?明明堂而皇之地侵佔著屬於他的一切,享受著不必艱苦生存而輕易得來的條件,還要踐踏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後來他成功地邁進t,坐上頭把交椅,有了資本和實力,計劃終於可以開始。他想方設法接近簡頌,起初,不慎先被姓傅的察覺,三番五次打亂他的安排。直到簡成鴻出了意外,他終於成功見到她。
她的變化真是大,比以前還更漂亮。她的聲音,身上的淡香,還有那份驚訝的眼神……這一切早該歸屬於他,每每看著她,他幾乎要不能自持地發抖,可在她面前,他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再看看她毫不知情的樣子,簡直無辜得可恨!他失去了多少,統統都得償還,他要糾正這個錯誤,名正言順地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可惜,在簡頌身上,他已經浪費了太久時間。既然她無法捨棄姓傅的,那麼就只好忍痛割愛,他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能屬于姓傅的。
這樣想來,排除掉這個阻礙後,能夠順利拿回簡氏,也未嘗不可。
趙明靳打盹結束,睜開眼,香菸已經將煙尾燒焦,灼熱的菸灰燙傷了手指。
他坐直身子,將殘餘的菸蒂按進菸灰缸,伸手去翻日曆。
簡頌失蹤已有兩月。
勉強稱得上是失蹤。他派人去查過,聽說那輛救護車連醫院都沒駛到,便在橋上出了事故,被撞進黃浦江,車毀人亡。
這種手筆,不用猜也知道,只有那個老東西做得出。
日曆上用紅筆標記著一個日期,就在兩個月後。
按照計劃,到那時,簡氏便會是他的。
趙明靳笑著彈掉手指上的菸灰,為了這一天,他足足等待十六年。有什麼理由不好好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