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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護士阿姨告訴你一會兒要做什麼了嗎？&rdo;
加德納點了點頭：&ldo;說了，護士阿姨說一會兒要給我檢查身體，叫我在這裡等著。&rdo;
安德烈像一個父親般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臉：&ldo;好孩子。&rdo;
加德納笑起來，臉上的神情如嬰兒一般喜悅而天真。
安德烈起身走了，一股強烈的悲傷襲擊了他，他怕再呆下去會原形畢露。
走出門後，他的目光投向了小島一角的獨立小屋，屋頂上豎立著一個高高的煙囪。那是焚化間。手術後，加德納的軀殼將在那裡灰飛煙滅。
第7章 蝴蝶島 2
這一天，位於&ldo;西翅&rdo;的醫院十分緊張、忙碌，而位於&ldo;東翅&rdo;的生活區卻仍然安靜祥和，尤其是中間的正方形育兒室裡，生活仍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正常有序。育兒室裡共有47名複製人，最大的看上去已經是青年人了。他叫阿克曼，是15年前第一批複製人中碩果僅存的一個&ldo;產品&rdo;。最小的則是剛出生六個月的小女孩，叫莉莉。
現在在遊戲室裡的孩子約有12個，其他的根據年齡大小分別在嬰兒室和育幼室裡，由電腦保姆照看著。遊戲室裡的孩子都已被生產出來有十年以上了，現在看上去個個都像是20歲以上的青年人。遊戲室裡常常沒有工作人員，因為他們都已是大孩子了。尤其在今天，工作人員們實在無暇顧及他們。
阿克曼坐在地毯上，對著電視機仔細端詳著。這是一臺智慧電視，與監控電腦和網路相連。
阿克曼輕聲叫著：&ldo;混沌，混沌，快點出來呀。&rdo;
過了一會兒，正在播放著卡通片的電視機轉換了影象，很快暗下來。接著，一個白須白髮的清瘦老者從黑暗中顯現出面容來。
&ldo;我親愛的阿克曼，你好啊。&rdo;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渾厚，眼中充滿智慧。
&ldo;混沌，你好。&rdo;阿克曼一本正經地說道。&ldo;你昨天對我提出的那個問題，還有你上個星期給我出的那個題，我做出來了。&rdo;
那個老者做出了一個表情，阿克曼認得那個表情表示&ldo;驚訝&rdo;，而且級別應該是最高階，因此他知道了，&ldo;混沌&rdo;對他的回答感到非常驚訝。
被稱為&ldo;混沌&rdo;的老者偏了偏頭：&ldo;那你說來聽聽。&rdo;
阿克曼很認真地說道：&ldo;我知道素數的概念是隻能被1和它本身整除的數，如3、5、7、11、17等等。你給我出的題是，素數是無窮盡的，而孿生素數是否也是無窮盡的？所謂孿生素數，也就是成對的素數，譬如3和5，中間相差2，它們就是孿生素數。&rdo;
混沌呵呵笑道：&ldo;對，很正確。那你有答案了嗎？&rdo;
阿克曼顯得有些羞愧：&ldo;我做了推導，不過只能得出一個相對接近的結論，還沒有找到答案。&rdo;
&ldo;哦，我看看。&rdo;
阿克曼從身邊拿出了厚厚的一摞紙，顯然是給他們畫圖畫用的，上面用水彩筆密密麻麻地寫著一行一行的數學公式。他一頁一頁地展示給電視上的混沌看，每張紙只相隔了三秒鐘。那位老者不斷點頭。在最後一張紙上，阿克曼用漂亮的英語寫道：&ldo;在每個大於1的整數和它的倍數之間一定有一個素數。&rdo;
阿克曼展示完了他的答案，然後說：&ldo;我覺得，如果素數是無窮盡的，那麼孿生素數也可能是無窮盡的，但我沒辦法用公式推匯出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