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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曄無奈一笑,拱手道:「實在是再無他法能求得神醫出手,今日入山核對籍帳是真,求您為舍妹診治之心也是真,我遇見您小弟子時他正掛在人家的柴門上,衣衫破舊滿臉塵土,我還當是農戶家的小孩調皮,才出手將他抱了下來,我還未來得及說話,那家獵戶先將我當作賊人喊打喊殺了,若非府衙兩位吏官在,我就要被他的箭給射穿腦袋……」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我不治,老朱嚇著了你,你問他的罪去,我不管這些。」他顯然不愛講道理,轉頭白了一眼坐在石欄上討好獵戶的小童兒,「走了,回去。」
那獵戶卻在他說到自己時心下一涼,看向眉眼含笑、衣著華貴的楚鬱,心想自己若是落在這樣的貴族子弟手中,定然不能好過了。
然而他也受了神醫多年恩惠,童子也確實是被他掛在門外嚇唬的,此事還真是自己找來的麻煩,便也不想再拖累神醫,心一梗就站了出來。
「這位郎君,我並未傷到你,但是卻是拿弓箭比劃了,若是嚇到郎君,只管問老朱我一人之錯,不要牽連方翁。」
楚曄看向這行止粗陋的漢子,自然不會怪他,倒有幾分欽佩的意思,淺笑道:「這位兄臺,你並無錯處,此事與神醫也不相干,是我來求神醫診病,抱著童兒也並非要挾,見到神醫卻是驚喜的。」
說著他便起身跟在神醫後面,童子的臉早已經擦乾淨了,還記著這郎君把自己從柴門上取了下來,看他跟在身後還轉身咧嘴一笑,被方壼看見又是一聲罵,「你大師兄就是被這樣的紈絝子弟給活活打死的,眼珠子都被打了出來,掉在了地上,裹了泥巴,滾到山腳下,嚇死了一個小娘子。」
童子仰起臉,調皮問道:「上次還說是腸子被打出來了,掛在路上拌死一個小孩,這回又變了,師傅,究竟是哪一次說的是對的呀?」
方壼停步,不答徒弟的話,而是對跟來的楚曄道:「不論你家妹妹是什麼病,我都治不好,徒有虛名罷了。」
楚曄十分謙遜,「神醫,您是世外之人,必然對塵世無所求,不過若是有些所好,您若肯診治舍妹,不論結果如何,您有任何要求,某一定辦到。」
方壼諷刺一笑,「我想當皇帝,你幫我當?我想拜相,你家肯幫我?」
楚曄一噎,轉瞬便笑道:「神醫,不提虛妄之事,我能做到的必然竭力而為。」
「那我入藥正少二兩螭龍的角、三錢鯤鵬的刺、一錢麒麟的羽、半錢饕餮的肉,你給我找來?」
楚曄畢竟是跟著父親辯過不少玄談的,也不甘輕易敗下陣來,笑問道:「《廣雅》雲:『有角曰虯,無角曰螭』,螭龍無角,神醫確定藥方無誤?」
方壼眉一挑,嘴角輕扯了幾下,一時沒有開口,只有翕動的鬍鬚能看出來他欲言又止。
童子卻是個看熱鬧的好手,抱著方壼的腿嘻嘻笑,腦門上捱了兩記輕敲。
「記差了,是虯龍的角。」
這他倒要看能如何作答。
「那神醫要公龍母龍?」
「母的。」
「《廣雅·釋魚》雲龍之雄有角,雌無角,虯龍有角為公,神醫要……」
「記錯了,是公的。」
「那要多大的?入藥需謹慎,大龍?小龍?蒼者?幼者?是要千米長的,還是破殼新生……」
「自是越大越好,約老越好。」方壼打斷他。
楚曄便也緊接著道:「幼龍出角稱虯,老者卻無,神醫莫不再想想?」
方壼不怒反笑,「你這一層層地,給老夫下套呢!不治,不治了!」
楚曄看他提步忙也跟上去,「是我狂妄了,不敢戲弄神醫,事盡真相而可得真諦,故而才多問了您幾句,我家妹妹極為懂事,出生便落了症,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