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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當並不知全部內情,只將自己盡力打聽到的說來,「虞氏獻女於東宮,太子未受,但是虞氏殷勤不已,太子殿下便收了那女子,倒非姬妾,封做了個女官。」
楚姜噙了笑,「殿下非好色之人,此舉也妙,想必百姓都說殿下仁愛呢!」
沈當是周朝百姓,也是愛戴太子的,便也笑道:「虞氏諸兒郎,未有一人受封東宮屬官,殿下倒是寫了幾封舉薦信,說虞氏諸子有大才,北上之後必受重用,說起來,虞氏如今收受朝廷俸祿的,只有那女子一個了。」
「陸氏如何?」
「陸氏三千部曲,如今只餘五百,其餘盡數獻給了太子殿下,殿下不用,並賜那兩千五百人自由身,還各贈十金。」
楚姜神色愉悅起來,「那父親定是安好的,這回金陵的山水可得養他了。」
沈當不知她的意思,又聽她問:「母親可要你交代什麼給我?」
「夫人只說家中安寧,十四娘倒是有交代的,叫屬下把這隻陶虎給女郎帶來,還說已經開始學《詩》了,叫您不必思念她。」
楚姜欣慰地接過那隻陶虎,輕撫了,轉身看了眼堂中熟睡的師徒二人,才輕聲道:「除了山中百姓,先生並不喜與餘人往來,我若下山幾回,就多牽扯一些人事來這藥廬裡,實在不好。」
沈當道:「夫人也如此說,只叫女郎耐心治病,不必記掛家中。」
她點點頭,這才翻開信看了起來,都是楚崧的一些叮嚀之語,先問她病情如何,囑咐她務必詳細寫一張病案寄去,又提了件當緊的事……
她看得眉山簇起,目含憂色,「我要回去一趟。」
沈當不由道:「恐耽擱用藥,若是急事,口頭吩咐了,季甫這就趕去。」
她轉念想了想,提步走出院去,坐在堂中的采采跟阿聶立刻就要起身跟上,被她揮手叫了回去。
等出了院子,她坐在沈當四人搭的屋子外一張木幾前,四下看了才將信遞給沈當。
「我兒,近日為父得一信,言其已掌我秘事,欲得我一副字。其信中涉沈季甫、荊州及你十六、十九二位族叔,為父已邀其人拿書,記族中來信,你二位族叔自金陵一行後性情大變,族中甚愛,為父度此事乃你為之,甚妙,只是漏人把柄。我兒,來信務必詳盡,為免其人牽扯於你,此後患當盡絕,姓名、身世諸般需詳……」
沈當看完神情惶恐,「女郎,我與弟兄們並不曾向外人透露過分毫,在荊州時,十……兩位郎君也絕對沒有見過我們中任何一人。」
楚姜也知他謹慎,凝眉一想便道:「我並非疑心你們,而是你們找的那夥人,南陽王舊部潰兵,你說他們做事絕無牽扯,這次,他們定是知道了你做客於楚氏,以為是我父親指示你們行事,竟想要我父親的手書。」
她神色裡添了分焦灼,語氣無比自責,「怪我自大妄為,竟連累到了父親身上。」
沈當急忙道:「女郎,全是季甫識人不清。」
她抬眼,站起身來,「你有錯,我也有錯,此時不是追責的時候,此般秘事,只要我父親一幅字,定有旁的圖謀。昔日曹操見謗語,以字跡抓人1,我父親執掌機要,所贈字畫必有來去與記載,雖不知那些人拿一幅字是要做些什麼,總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得父親為了替我解決這麻煩還得出個剿匪的檄文,肅清江面,又或者牽連了家族……」
她越說越亂,終於揪著衣袖動身走進院中,「我必須回去,這是我犯的錯。」
「先生,先生。」她輕聲將方壼叫醒,「我家中有事,需我回去一遭,明日我便回,一應藥用我都會帶去,先生,並不會耽擱療效。」
方壼驚醒,看她面上急色,雖不知內情,但也算通情達理,緩緩點了個頭,囑咐道:「不論什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