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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屋中顧大夫人問。
顧媗娥嗔怪地點點頭,「這是好事,母親怎麼還驚訝上了?」
「好事便不許我驚訝了?」顧大夫人也笑睨她一眼,「驚訝的是那神醫的本事,又不是不許九娘好。」
「知道的是您盼九娘好,不知道的還不知會如何作想呢?」她跪坐在母親對面,「今日母親來得匆忙,九娘又不是痴傻的,自然知道您是為著她來。」
顧大夫人卻拋開這話,問道:「之前不是說那神醫固執,十分地怕麻煩,因此才不許九娘下山,如今這是怎麼了?六郎還帶兵去了,山裡可是出了什麼事?」
她立時就記起昨夜丈夫交代她切莫與外人提起,當時他言語間只說不好再惹怒了神醫,她卻猜得出來其中怕是還有些內情,楚崧雖未與他詳說,她卻也知道好歹,此時便搖頭道:「六郎去是因為那是早便看好的練兵之所,當初神醫說是不讓九娘下山,還是唬人的,三兩月了,要回家他總不能攔著。」
顧大夫人便微點了幾下頭,拉上她的手,看了看屋中再無雜人才道:「今日來我們也不是問這個,是陸氏託到了族中來,想打聽打聽伯安的意思,九孃的親事他是什麼打算?他們也求我們來看看,九娘是否真的大好了,以免將來……」
她神色頓時惶恐起來,打斷她的話,「母親,九孃的婚事,我是萬不能插手的,有楊氏在,她雖叫我一聲母親,我又未經了生育她的痛難,不能順著那些迂腐的道理去左右她的婚事。」
「瞧你說的,我自然明白,是陸氏看中了九娘,提了他家幾個傑出兒郎,可是那幾個在這江南三州雖是個人物,誰又知道他們比不比得上長安那些個?」
她分析道:「從前無人敢求九娘,是怕她婚後夫家伺候得不好叫她魂離,結親不成反結了仇,而今既說九娘身子好了,那求親的人還不得踏破了楚氏的門檻?
陸氏又比不得長安那些跟楚氏有親有故的望族,自要早早打算好了,他們倒是有自知之明,說族中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幾個,伯安若連他們也看不上,他們便只得想旁的法子了。」
顧媗娥疑信參半,見顧三夫人此次沒有跟來,不免懷疑這只是她母親的主意,猶疑道:「夫主哪裡捨得九娘,更不會跟我提起她的婚事了,偶爾我說到元娘,他且說那是當年左太傅為他兒子求得狠了,還求到了陛下面前去,他才捨得嫁了長女。」
「三郎的婚事是如何定的?還有六郎。」她追問。
「三郎的親事是他祖父祖母在世時約定的,求的是隴西李氏,御史大夫李燕山的嫡女,行五。六郎的親事是他父母去邊關之前定下的,是柱國大將軍楊戎的幼女,楊十四娘,也是九孃的親表姐。」
顧大夫人霎時肩背鬆了,「瞧這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六郎的父親還只是一個驃騎將軍,兒女親事都這麼慎細了,何況是九娘。原來陸氏那幾個,尤其是三娘跟十娘,總愛拿你做笑話,如今他們族中最拿得出手的十一郎,拿去長安一看恐也要成了下乘,叫他們抱著筆墨高傲去。」
顧媗娥聽不來她這樣說風涼話,勸道:「母親,從前種種我並不在意了,以後也別再提了。」
「我知道,只是嘆陸氏從來都自比清高,卻將自己的部曲獻給太子,這一手實在不好,獻媚又求不來榮,還得罪了虞氏,如今族中兒郎只謀了幾個散職,北上長安那幾個還沒有訊息,倒不如多撐上幾年,靠著他們家那些書頁筆墨,叫兒郎們只以才學求仕,還真能得些好名聲,又有家底積攢,過個十年八年,不愁起復不了。」
顧媗娥也嘆道:「是啊,當初清高,如今心急,總也找不著平衡,若像虞氏那般破罐子破摔且罷了,倒是可憐了少嵐妹妹,說是個女史1,殿下身邊哪有那麼多文書肯讓她整理的,殿下又不不甚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