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頁 (第1/2頁)
[美]赫爾曼·沃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降旗。
副艦長將授權三角旗的破爛的殘存部分交給了威利。威利將窄小的旗布捲了起來，塞進了口袋裡。他說：&ldo;艦艏旗我也要。把它包成郵包，拿到我的房艙來。&rdo;
&ldo;明白，艦長。&rdo;
&ldo;讓住艙區的水兵們解散吧。&rdo;
退役組組長在威利的門口等候。正當威利移交鑰匙和各種記錄本時文書軍士拿來最後一次航海日誌讓他簽字。勤務兵從他的房艙裡進進出出，將他的行李袋搬到碼頭上。一名水兵拿著包好的艦艏旗走了進來。威利在包裹上寫上了&ldo;討厭鬼&rdo;的父母的地址，並叫水兵郵寄出去。最後他的瑣事終於做完了。他從廢棄不用的跳板走了下去，沒有敬禮。艦上已經沒有可向其敬禮的旗幟，也沒有艦上總值日軍官。
一輛修船廠的吉普車把他送到大門口，他的母親正坐在一輛新的棕褐色的凱迪拉克小轎車裡等著他。自從&ldo;凱恩號&rdo;停靠在這裡以來，基思太太每天都開著車到貝約納來。現在她要帶他回家，那是自然和必然的事，但是威利不喜歡這樣。&ldo;以前她開車把我送進了海軍的各個大門，&rdo;他在想，&ldo;眼下她正開著車送我回家。那個小男孩玩的水兵遊戲已經結束了。&rdo;
威利尋找梅姑娘的努力完全失敗了，她似乎已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他曾經給馬蒂&iddot;魯賓的辦公室打過十幾次電話，但是這個代理人出城去了。威利的母親沒有說過一句關於梅姑娘的話，這也使他很煩惱。他滿不在乎地將其理解為這樣一種假設，他的母親在這場鬥爭中取得了徹底的勝利。
其實威利錯了。基思太太是害怕才避開這個話題的。她的兒子使她深感不安。甚至自2月份他回家探親以來他就顯得老成了，這種變化表現在他的眼神、手勢、舉止以及他的嗓音的特殊音色裡。他已從三年前那個面色紅潤無憂無慮的男孩變成了聲音老練得有點古怪的難以描述的成年人。她的全部希望是他回家和她一起住在那幢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她想，一旦他回到家裡他就會變得隨和起來，再度變得更像他自己。她非常害怕說錯了什麼話引得他宣佈要獨立。
&ldo;經過那麼多年之後要離開你那艘老艦艇心裡一定很難過吧？&rdo;她向他打招呼時說道。
&ldo;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rdo;他咆哮道，他心裡明白他是在仿效兩年前德&iddot;弗里斯艦長講過的話。他憂鬱地倒靠在母親的旁邊，他們就這樣默默無言地幾乎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當他們透過三村鎮橋時威利突然問道：&ldo;我一直在尋找梅。她似乎消失了。您沒有碰巧聽說過她的訊息，是吧？&rdo;
&ldo;是的，威利。我沒聽說過。&rdo;
&ldo;我在6月給她寫過信，要她嫁給我。她一直沒回信。&rdo;
&ldo;哦？&rdo;基思太太的兩眼看著道路。
&ldo;我的話使您吃驚了？&rdo;
&ldo;不太吃驚。你知道，2月份最後那天晚上你和她一起過的。&rdo;
&ldo;這讓我吃驚了。當時我的確跟她吹了。那以後我五個月沒給她寫信。後來有一天我寫了。&rdo;他觀察著母親的臉。&ldo;您很生氣嗎？&rdo;
&ldo;聽了你這些話，沒什麼可生氣的。&rdo;
&ldo;如果我娶她您會生氣嗎？要是她接受我，我一定娶她。這是鐵定的。&rdo;
基思太太短暫地掃視了他一眼。就在這一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已是膽怯的滿頭白髮的老婦了，威利突然心裡一熱為她感到難過。接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