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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將聽其自然，&rdo;威利說，&ldo;海軍在我身上花了不少時間，下了很多工夫。如果我的情況足夠好的話，我也許應該到海外去。&rdo;
基思醫生用手指捋了捋他的小黑鬍子，兩隻眼睛在威利臉上搜尋著，&ldo;你有點變了，是什麼造成的？是海軍？&rdo;
&ldo;我恐怕我還是和原來一樣沒用。&rdo;
&ldo;你有機會彈鋼琴嗎？&rdo;
&ldo;我快要忘掉彈鋼琴的事了。&rdo;
&ldo;威利，&rdo;他父親說，&ldo;你有女朋友了嗎？&rdo;
威利嚇了一跳，但不敢撒謊，&ldo;是的。&rdo;
&ldo;一個好姑娘？&rdo;
&ldo;她自有她的可取之處，很不錯的。&rdo;
&ldo;你想和她結婚嗎？&rdo;
&ldo;不。&rdo;
&ldo;為什麼不？&rdo;
&ldo;哦‐‐不是那種關係。&rdo;
&ldo;不要太肯定了。把她帶到這兒來同我們見見面。&rdo;
一個畫面飛快地在威利的腦海里閃過：他曾去過那個在布朗克斯那邊由梅的父母負責照料的狹小、黑暗的水果店。那位母親身體肥胖，穿著一身走了樣、褪了色的黑衣服，臉上長著很多汗毛。那位父親形容枯槁，圍著一條髒圍裙，黃褐色的牙齒間露出老大的牙縫。從他們跟他說的那不多的幾句不成句的話裡，可以看出他們的溫良和善。他腦子裡又呈現出了另一幅怪異的影象：米諾蒂太太正在和他母親握手。他直搖頭。
&ldo;唉，從前有一個我曾經不想和她結婚的護士，&rdo;他父親沉思地說，&ldo;但是我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你母親和我生活得很和諧‐‐啊，人們會好奇我們交了什麼好運。&rdo;他仍然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ldo;爸，你還有別的事要說嗎？&rdo;
父親猶豫了一下，&ldo;以後再說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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