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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說這位將軍吃的是人間的柴米油鹽還是天上的瓊脂玉露?&rdo;一旁的幕僚小聲地問道,這是他們之間約定俗成的暗語,若是這位大人吃得進油鹽醬醋,那麼便可從中撈點好處,怕就怕什麼都不沾,無縫可鑽。
&ldo;上頭說了,這位是王上跟前的紅人,咱們啊,就好生伺候著,別動其他心思。&rdo;楊敬說著,悄悄伸出三根手指,&ldo;再說了,上次撈了這麼多好處,還不夠你花?&rdo;
&ldo;嘿嘿,大人說的是,是小的糊塗了。&rdo;那位幕僚憨笑,便挺直了身板,擺出一副讀書人該有的清高模樣。
楊敬略有不滿地睨了他一眼,也收斂起情緒,耐心地等著人來。
&ldo;將軍,就到濟州城門了。&rdo;先行官指著遠處的城郭,對著韓憐生說道,&ldo;那城牆上插著紅旗,想必是濟州刺史得了公文,在城門口迎接我們。&rdo;
&ldo;濟州。&rdo;韓憐生淡淡地念著這個名字,他記憶中的故鄉,記憶中苦難的童年,一切都隨著時間漸行漸遠,他僅僅是個過客,而不是個歸人。
&ldo;全體聽令,加快速度,爭取天黑進城!&rdo;
&ldo;是!&rdo;
韓憐生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率先看見等待的眾人,其中為首的那個著青衫的中年人反應最快,遙遙地迎上來。
&ldo;來者可是韓將軍?&rdo;
&ldo;正是韓某人。&rdo;韓憐生迅速跳下馬背,牽著韁繩就走了過來,&ldo;楊大人辛苦,我等奉命押送糧草,如今天色已晚,還請行個方便,讓我們在這濟州城過上一晚。&rdo;
&ldo;韓將軍哪裡話,你我同朝為官,便要同心同德為這天下百姓謀福祉,這住宿一事楊某自然安排妥當。&rdo;
&ldo;煩勞楊大人了。&rdo;
&ldo;好說好說,這過江的船隻我也準備好了,只等韓將軍將糧草運來。&rdo;楊敬牽過韓憐生的馬兒,說道,&ldo;那渝州的傅大人知道了,肯定萬分欣喜。&rdo;
&ldo;傅大人是個好官。&rdo;韓憐生對傅榮存有印象,以前那人總默不作聲地跟在陳三年後面,出去處理事情也會帶點小玩意兒回來給自己,老實本分,因此這會兒楊敬提到他,韓憐生便順口誇了一句。
但這話到楊敬耳邊卻變了味,按理,那傅榮和自己一樣,都是偏居一隅的地方官,和那朝堂上成天在王上面前晃悠的官員不一樣,升遷全靠政績,有時候逢上個災年,那就是坐等著被撤職。如今這位大將軍誇了傅榮幾句,難不成私底下有什麼交易?想到前些日子傅榮來信頻繁,楊敬心裡抖了抖,莫不是真有靠山?如此,他的心思便轉了又轉,決定好好拉攏一番。
韓憐生哪知道說話的這會工夫,身邊人就想了這麼多事情,心思尚且單純的他被人帶到旅店,安排好各自的房間,糧草也被存在庫房,等著明天再取出來,天黑不好過江,尤其是這個節骨眼,沒人敢冒險。為了慎重起見,韓憐生甚至推掉了晚上楊敬的酒宴,老老實實呆在房裡,在窗戶外邊掛了盞巴掌大小的紅燈籠,就坐在床頭擦拭起他的佩劍。瞿耀吩咐他說,到濟州第一晚一定要點上這盞燈籠,一來可避災禍,二來方便他找到自己。
韓憐生專心致志地擦拭著自己的佩劍,絲毫沒有深入思考過瞿耀的用意,對他來說,這位瞿天師從不按常理做事,猜透他的心思簡直要命,不如乖乖聽話。
&ldo;好嘞!&rdo;韓憐生滿意地舞了幾劍,劍身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幽幽的銀光,這是他人生第一個戰利品,作為榮耀一直帶在身邊。回憶起得到它的經歷,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