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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一個念頭。
第一天歇馬店的時候，石歸庭對符鳴說：&ldo;阿鳴，我們這趟行程極其兇險，春生又懵懂不知事，真擔心路上會出什麼亂子。我們乾脆先將他送回去吧，等回來之後再帶他出來。&rdo;
符鳴看一眼正在和符家茂一起吃飯的春生，他有模有樣地夾菜、扒飯，真看不出是個瘋子，這些日子病情顯然有了很大的好轉。他沉吟一下：&ldo;好吧，到鶴慶的時候，叫家茂先送他回去，再來追趕我們。&rdo;
石歸庭說：&ldo;那我去同家茂說。&rdo;
符鳴拉住他：&ldo;我去吧。&rdo;
&ldo;還是我去好了，我好生同他說清楚利害，他會理解的。我們是為了馬幫和春生都好。&rdo;石歸庭知道符鳴對著符家茂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符鳴點點頭，隨他去了。
石歸庭就知道，符家茂會不想讓春生回去。他說：&ldo;春生這些天情況好了許多，也從未犯過病，甚至也認得你和我了，他對我們全心全意地信任，我真不想讓他離開。&rdo;
石歸庭低下頭：&ldo;我知道留他下來，對他的病情會有好轉，但是這一路上的未知危險太多了，我不想讓春生去冒險。&rdo;
&ldo;我會照顧好他的。&rdo;符家茂急忙保證。
石歸庭搖頭：&ldo;家茂，我們不急在這一時。等我們回來了，無論去哪裡，我們都帶上他，好嗎?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治好他的。&rdo;
符家茂看著石歸庭的眼睛，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馬隊接近鶴慶的時候，符家茂騎著馬，帶著春生先離開了。石歸庭自他們離開，就一直揪著心，他在想，如果春生意識到他們將他拋棄了，會不會更進一步刺激到他?等到第二天傍晚，符家茂帶著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的春生回來的時候，石歸庭覺得自己的心反而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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