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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得不用袖子去擦，結果弄得一張臉像個大花臉，幸虧天色暗了，大家又都在忙，沒人注意到他。
符鳴將菜切好，發現鍋還沒熱，往灶下一看，火還沒生起來。突然覺得自己高估了石歸庭的能力，遂嘆了口氣，轉過來自己生火：&ldo;石大夫，還是我來吧，你先歇會兒。&rdo;
石歸庭一邊抹眼淚，一邊紅了臉，連個火都不會燒，真是百無一用。訥訥地說：&ldo;對不起，連火都不會燒。&rdo;
符鳴說：&ldo;沒什麼，這種濕灶濕柴，沒做慣廚房事的人是燒不起來的。&rdo;竟有些安慰的語氣，石歸庭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符鳴很快將兩個灶都燒得紅旺旺的：&ldo;好了，石大夫，你來繼續幫我添柴吧。&rdo;抬頭看了一眼石歸庭，就著火光居然看到了一張滑稽可笑的花臉。他差點沒笑出聲來，但是還是繃住了，在他心目中，這個石大夫雖然現在是馬幫的成員，但卻跟他們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所以對他不如其他人那麼隨意。
石歸庭對自己紅腫的眼睛和臉頰的黑色痕跡渾然不覺，認真地履行符鳴交給他的任務‐‐燒火。符鳴在他的對面炒菜，抬眼便能看見石歸庭的花臉，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笑，但又覺得不厚道，就一直憋著。
石歸庭偶爾抬頭，看見符鳴麻利地炒菜，有條不紊地加姜、蔥、鹽，臉上卻有些扭曲，彷彿抽筋了一樣。他想問問他怎麼了，但他也實在沒法放得開像勞成一樣熟稔地和符鳴開玩笑，於是隻好又低下頭認真地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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