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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鳴一手拿起水囊倒了口水漱口,另一隻手被石歸庭捧在手上診脈。他漱過口,對石歸庭說:&ldo;石大夫,別擔心,我沒事,身體好著呢。就是你的腦袋太硬,跟鐵一樣,撞得我眼冒金花,嘿嘿。&rdo;
石歸庭聽他這麼取笑自己,深吸了口氣,仔細聽脈,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低了頭也不敢看符鳴,生怕自己紅了的眼圈被人瞧出端倪:&ldo;其他地方有沒有哪裡痛?背上呢,摔痛了沒有?&rdo;
符鳴笑起來:&ldo;沒甚,還好你沒摔出個好歹來。已經沒事了,既然來了,就看看吧,雖然也沒什麼好看的。&rdo;
&ldo;無事就好,不然我的罪過可真是太大了。&rdo;石歸庭鼻子裡還有點算,他背轉身去,裝作看景物,收拾了一下情緒。
一時間為了緩和氣氛,大家都各自散開去玩了。勞成故意撿了一塊石頭,拿在手裡拋來拋去,回頭對周小年說:&ldo;小年,放心去玩吧,沒溫度,都是冷的,火山不會一下子爆發將你衝上去的。&rdo;
周小年知道勞成在取笑自己,他回嘴說:&ldo;我才不怕,成哥你自己不也在麼,如果噴火了,你可不是也逃不掉?&rdo;一面在坑底四處亂轉,撿一些長得有意思的火山石。
石歸庭悄悄地觀察了一下符鳴,見他神色沒什麼異常,這才鬆了口氣,去打量四周的景物。他發現自己現在正置身於一個大碗裡,這種感覺很奇妙。
符鳴突然笑著說:&ldo;你們看這裡像不像一口大鍋?要是現在突然下一場暴雨,將裡面都淹了,我們幾個正好湊成一鍋湯。&rdo;
這話正好說到石歸庭心裡去了,他繃不住樂了。
勞成接話:&ldo;別把我也算裡邊吧,我幾天沒洗澡了,要是跟你們一起泡的話,豈不是壞了一鍋湯?&rdo;這自然是笑話。
石歸庭咧嘴笑了起來。他低下頭往草叢裡看,居然發現草叢裡長了一些半邊蓮,他欣喜地蹲下來,將那些半邊蓮都採下來,然後又用水囊沖洗乾淨。走到符鳴身邊:&ldo;符鍋頭,這個給你,放在嘴裡嚼碎。&rdo;
符鳴拿過去一看:&ldo;這是什麼?&rdo;
&ldo;半邊蓮,能夠消腫解毒,你的嘴巴還腫著呢。&rdo;石歸庭一臉期待地看著符鳴。
符鳴拿起來,放到嘴裡嚼一嚼:&ldo;嗯,味道還不壞,是甜的。&rdo;
&ldo;嗯,多嚼一下,嚼出汁水來最好。&rdo;石歸庭看著他笑起來。符鳴發現他的嘴角竟有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時隱時現,心說,原來石大夫長得還挺好看的。符鳴第一次覺得男人也可以用好看來形容。
&ldo;吃下去嗎?&rdo;符鳴含糊地問。
&ldo;嗯。&rdo;石歸庭點點頭。
周小年百無聊賴地撿了塊石頭往火山口外扔,結果石頭沒扔上去,又咕嚕咕嚕滾了下來。
勞成罵他:&ldo;你個死小子,當心一會兒砸到自己!&rdo;
周小年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符鳴將半邊蓮嚥下,說:&ldo;底下其實也就這樣,不下來覺得遺憾,下來了覺得不下來也行。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上去吧,也該回去了。&rdo;
幾人沿來路回去,符鳴擔心石歸庭又出岔子,非讓石歸庭走在自己前頭,在身後指點他如何落腳。石歸庭想起自己今天的遭遇就覺得無比窘迫,上午和下午各摔了一跤,竟全都摔在符鳴身上,虧得符鳴不跟自己計較。想著想著連脖子都紅了,還好大家都低頭認真爬自己的坡,無人注意。
爬到火山口沿,大家都擦了把汗。此時夕陽已經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