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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就被評為全縣的優秀少先隊員,在初中一年級就擔任中學團總支副書記,中秋如果總在家裡,會把孩子管傻的。”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我被任命為公社團委書記職務,從此走上了從政的生涯。
說來也巧,報到上班的第三天,周書記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用那溫厚的大手摸了摸我的頭,給我沏了一杯滾燙的茶水,笑眯眯的說:“中秋啊,跟你商量個事情。”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對我如此平等如此輕鬆的氛圍中講話,感到特別緊張。“周書記,有任務您就吩咐吧。”我站的規規矩矩地說。“是這樣,北京市農場局要組織全市各農場組成赴海南學習繁育農作物優良籽種工作隊,條件是必須身體健康,男同志,在25歲以下,農場局分配給咱一個名額,本想安排武裝部的小劉去,但小劉母親最近病重,這樣黨委研究準備讓你參加工作隊,給你二天的考慮時間。”“海南島有多遠?”“我也沒有去過,從地圖上看大概有2000多里吧。”“不用考慮,這可是一個開眼界的好機會,太好了,我去。”“中秋啊,你這次去可不是去遊山玩水,而是帶著任務去的,要迎接惡劣環境的考驗,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還是回去聽一聽小趙,特別是你孃的意見。”從周書記的辦公室出來,我來到小劉的房間,因為小劉在部隊服役時就在海南島。小劉告訴我:海南島的氣溫特別的高,最熱時高達40°,海南島的蚊子特別大,大到可以同地上爬的大螞蟻同重,海南島的毒蛇特別厲害,被咬後可以死人……我一聽心裡就開啟了鼓,怪自己一時衝動答應了周書記。回到家我先徵詢妻子的意見,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妻子早已掉下眼淚。“我好害怕。你還是不去吧,答應我,別去了,別去了!”“好,不去了,我再聽一聽娘是怎麼個想法。”“好啊,這是一件好事啊,一來可以出去見見世面,二來可以學到農業方面的知識。”“娘,聽說海南島毒蛇能咬死人的。”“廢話,我就不相信毒蛇有那麼厲害,真的能咬死人,那麼海南島的人早就死光了,人還沒有去,就先怕死,你真是一個沒有出息的東西!”娘立即罵了起來。“告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告訴周書記,如果沒有人去,我去海南島,我不怕被毒蛇咬死……”
“娘,小趙她不願意讓我去啊。”“虧你還說得出口,貪妻戀子,一點男子漢的骨氣都沒有,還是你不願意去。”娘越罵越氣,我怕娘在氣頭上又拿出什麼東西打我,趕忙知趣的退了出去。
一切擔心都成多餘的了,我無可奈何,硬著頭皮,踏實上了趕往海南島的征程。經過幾天的晝夜兼程,我所在的育種第五支隊被指揮部分配到崖縣南山公社布惡大隊安營紮寨。說心裡話,在海南島育種的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受磨練的一年,我經受的困難和考驗遠遠大於我來前的估計。一年之中我們吃掉了10麻袋由北京帶來的鹹菜乾,猛烈的颱風幾次將我們住的屋頂掀翻,全國近300人的育種工作隊員,有12名隊友被毒蛇奪去了年輕的生命,我們一行人,全部得了嚴重的胃病,來時青春煥發的小夥子,臨返京時全都變成了滿頭白髮,兩眼深陷,皮包骨頭的老頭相。這番脫胎換骨的變化,使得北京市農場局的領導在火車站迎接我們時竟然不敢相認。劉局長眼睛含滿了淚水和我們一一握手擁抱,此情此景至今仍歷歷在目。在海南島期間,我每月必寄一封家信,但卻沒有收到一封回信,幾位隊友開玩笑的說:“中秋,你不會是一個孤兒吧。”我聽後心裡很不是滋味,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看來這句話對我毫無意義。我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指揮部發給我的嘉獎令送到孃的面前,誰知道,娘連正眼都沒有看,只是淡淡的問我:“全市有幾個人受嘉獎?”“只有3個隊員受到表揚。”“那你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只要全市有一個人得獎,就應當是你,拿去讓你媳婦看吧。”娘對我的平安歸來和獎勵絲毫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