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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的西洋鍾沉沉敲擊了九聲,周垣抿唇,語氣緩而柔,「李董,晚安。」
他話落便推門進屋,關了門,沒有開燈。在一片漆黑中,他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對面落地窗外的雪景,霓虹迷離,風雪相纏。
周垣望著那一片純白的世界靜默數秒,然後他又伸手摸出了那枚被他放在口袋裡的發卡。
很小巧的一枚發卡,周垣將它夾在拇指與食指之間,指腹撫過發卡上面的紋路,很細膩。
周垣的眉眼微不可查地暗了幾分,他繼而開啟房間裡的燈。天花板上的吊燈籠下來的柔光瞬間鋪滿了整個房間,與外面的風雪格格不入,卻又意外相襯。
周垣脫下外套扔在沙發,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梁志澤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忙音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隨即傳來梁志澤那吊兒郎當地聲音,「喲,怎麼還有空給我打電話?沒陪你們家李董?」
周垣沒心情跟他扯皮,直接道:「說正事。」
梁志澤這才收斂了玩笑,語氣之間染了幾分嚴肅,「蔣柏政跟周舜臣結盟了,具體什麼條件不清楚,不過蔣柏政答應周舜臣在我們這個新專案裡面分一杯羹,而且,周舜臣那邊也已經派了人過來。」
周垣神色未變,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突如其來地變故,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打火機點燃菸頭的同時,他開口問道:「周舜臣派了誰過來?」
梁志澤言簡意賅,吐了個名字,「高植。」
周垣的眼眸微眯,他淡漠嗯,然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高植,周垣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這個人了。
但在周垣十八歲那年,他們倒是曾經一起共過事。
那一年周垣剛剛考上大學,周家大公子出車禍「意外」身亡,周舜臣隨即成為周家以至a市景和實業的當家人。
周垣那時羽翼未豐,為了能在周舜臣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下去,他一方面宣佈會永遠脫離周家,不參與景和實業的任何事情。一方面又為了表達對周舜臣的支援,願意聽從周舜臣的調遣,替周舜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周舜臣不是善茬兒,他早就把周垣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周舜臣心裡清楚,比起那個魯莽行事、有勇無謀的大公子,周垣才是真正危險的人物。
但周垣實在太低調了,又把姿態擺的那麼低,周舜臣即便想要對付他,一時也抓不到把柄。
於是,周舜臣就安排周垣在放寒暑假的時候過來「公司」幫忙,說是「公司」,其實就是讓周垣跟一幫打手混在一起。
周垣沒有拒絕,也不能拒絕。但他很聰明,也很圓滑,他雖然跟一幫打手天天混在一起抽菸喝酒,但卻絲毫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
但這種狀態也只持續了半年,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
具體是什麼原因周垣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個女人得罪了周舜臣,好像是窩藏了什麼對周舜臣不利的證據。
周舜臣便命令那幫打手,包括周垣在內,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撬開那個女人的嘴。
但女人的嘴很硬,不管怎樣,她都不肯吐露半分。在那期間,有人瞭解到女人的家裡還有一個四歲多的兒子。
有人出主意,如果女人實在不肯說,就拿她的兒子開刀。
當時的周垣其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大抵是他看到那個女人,就想起了他那個被周家打死的母親。
周垣只是想要幫那個女人一把。
所以,在那天夜裡,周垣偷偷將那個女人放了。
但女人不認為周垣這麼做是想要幫她。
在女人看來,周垣是周舜臣的打手,之所以會放了她,肯定是出於某種對她更加不利的陰謀。
所以女人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