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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不知該不該點頭,她沒明白喬莎為什麼要和她剖析這些。
喬莎把麵餅扔進鍋裡用叉子攪散:&ldo;可他是顆硬釘子,遠觀飽飽眼福就算了,真要湊上去,一般的姑娘還真碰不起。&rdo;
周念盯著喬莎看了半天,她今天沒有化妝,失去了小煙燻的幹擾之後,眼神中便透露出一種看盡千帆的感覺。
她不知道喬莎究竟是如何得出這些結論,只是回憶起下山時迷彩服給她遞的眼色,懷疑自己在別人看來,或許也跟那些相處幾天就心動的女人一樣。
周念知道,無論原因是什麼,她這兩天確實都有點行差踏錯,否則不至於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好讓她能在這個徒步團裡多留一會兒。
當天晚上,周念趁著大家都睡下了,便悄悄把補好的衣服放在領隊帳篷外,然後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目光十分困惑。
她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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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裡還一片寂靜之時,遲則安就醒了。
鞋帶鬆鬆地散落在剛穿好的靴子上,他拉開帳篷的拉鏈,正要踩在地上繫鞋帶,就連忙收住了腳。
帳篷前面放著一個密封的透明塑膠袋,裡面整齊疊好的t恤相當眼熟,遲則安撿起密封袋,拿出t恤抖開。
周唸的技術超出他的預期。
右肩原本磨破的位置新添了一片白雲遮醜。縫補的人顯然十分用心,換了好幾種深淺不一的顏色做出漸變的效果。絲線泛起柔和的光澤,像是隨時會有陽光傾洩而出。
要說有哪裡不好,或許是那繡線一看就不是普通棉線,像是桑蠶絲,遲則安懷疑這件衣服今後恐怕只能手洗,有點麻煩。
王禾迷迷糊糊地爬起來:&ldo;遲哥,你大清早堵在這兒做啥?&rdo;
&ldo;沒什麼。&rdo;遲則安把衣服扔回帳篷。
王禾探頭看了一眼:&ldo;哎喲我去,這啥啊?&rdo;
遲則安繫好鞋帶:&ldo;蘇繡。&rdo;
王禾愣了愣,想起團裡的周念是蘇城人。
&ldo;我的天,蘇城人這麼厲害?隨便拉一個出來,就能有如此逆天的水平?&rdo;
遲則安懶得理這句蠢話,就憑雲層精細的程度,便知道沒有十年八年肯定練不出來,也就王禾這種傻缺,才會看過這手藝也猜不出周念其實是專業的繡師。
不過如此一來,遲則安總算想了起來,出發前的大巴車上,他以為自己見過周念,那並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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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他陪姥姥去了一趟工藝美術展。
遲則安對這些傳統工藝興趣不大,逛完一層後,見老太太在一個展位前跟人聊得火熱,便打了聲招呼,去外面的休息區想點事情。
他下個月要帶人去一趟巴丹吉林,這是提前半年就制定好的計劃。但最近又有別的瑣事需要處理,為了避免兩邊時間衝突,他得重新把日程安排一遍。
剛推開門,遲則安就發現休息區裡還有一個人。
角落裡有位年輕姑娘,身上一件花色繁複的旗袍格外惹眼。
對於遲則安而言,旗袍除了在電視上常見,剩下就是大小飯館裡的迎賓專業服。可在她身上,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風姿。
低開衩的過膝旗袍下露出雪白筆直的小腿,她坐在長椅上,彎下腰,用一隻手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面容,只留給遲則安一個單薄的側影。
像湖邊的垂柳,姿態柔韌而悲傷。
遲則安聽見她在小聲地哭泣。
他正想離開,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那姑娘抬起頭時,遲則安躲到牆後,倉促之間掃到一眼她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