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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地問。
&ldo;你沒見過？&rdo;梁政略一思索，點頭，&ldo;嗯，也是，你應當是沒見過的，陸良的亡妻與南威長得十分相似。&rdo;
&ldo;他有妻子？&rdo;
江立記得，灰樓招人的規矩是獨身人，一旦有了牽掛，出任務就容易有意外。比如楚深，他喜歡上了春菜，所以只能選擇退隱。
梁政笑了笑：&ldo;你只知道先皇遺訓中有殺了你這一項而我沒有做，卻不知道先皇在叫我之前還有另一項命令‐‐誅殺鄭氏，也就是陸良的妻子。本來我也應該不瞭解的，機緣巧合之下聽伺候的老奴才說了一嘴，說是鄭氏為了不給陸良惹麻煩東躲西藏，就快要熬到陸良下定決心辭退的時候，被先皇發現了。&rdo;
陸良深愛鄭氏，為了鄭氏可以放棄灰樓樓主那滔天的權勢，那日先皇很輕易就鬆口了，他滿懷喜悅回到家中，以為從此可以過上男耕女織幸福安穩的生活，不料只見到鄭氏冰冷發硬的屍體。
姝麗的容貌扭曲成最深的惡意，帶著腐臭作嘔的氣味，擊垮了陸良深以為傲的忠心。
江立說：&ldo;這種事情得南威同意。&rdo;
&ldo;這是自然，你去問問吧。&rdo;
魏德義送江立和玄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號稱千年難出府門一步的國師。
&ldo;魏德義，你先出去吧。&rdo;梁政淡淡道。
&ldo;是。&rdo;魏德義彎腰恭敬地退出殿外並且細心關上門。
&ldo;師父，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rdo;小太監見魏德義嘆氣便問了一聲。
&ldo;誒，你說，人到底是不是會變的？&rdo;
小太監覺得這是個很深奧的問題，小心翼翼道：&ldo;會的吧，小孩會長大，大人會變老。&rdo;
魏德義呵呵一笑，拍了拍他胸口：&ldo;我說的變是指變心。&rdo;
&ldo;變心？&rdo;
&ldo;就好比一個曾經很善良冷靜的人，變得越來越殘忍暴躁。&rdo;
小太監說：&ldo;這當然是有可能的啊，而且很正常，遇到一件足以改變觀唸的事情就足夠。&rdo;
魏德義又是深深嘆息，慢悠悠道：&ldo;正常啊……&rdo;
魏德義記得，梁政曾經最信任兩個人，一個是江立，另一個就是自己。
可嘆，桃花依舊笑春風，不知人面幾番變，梁政已經跟江立撕破了臉，又跟著國師固執地研究什麼長生不老之法，連貼身伺候的人也不相信了。
&ldo;天要變啦。&rdo;
剛剛還在聊心變，怎麼又說到天變了？
&ldo;師父，天好著呢，觀星壇通知不會下雨。&rdo;
魏德義用拂塵掃了一下他的腦袋：&ldo;你倒也是個難得的人，進宮日子不短了還是這麼嫩，我不如尋個機會將你趁早送出宮吧，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的。&rdo;
小太監站在魏德義身邊，愣愣抬頭，皇宮外的人間煙火和俗世繁華依稀可見，卻可惜有太多人心甘情願困於深閣高鎖。
&ldo;皇上，今日感覺如何？&rdo;國師微眯著眼問日漸清瘦的梁政。
&ldo;還好……國師，你這藥當真有效？&rdo;
&ldo;自然有效，不然貧道也不敢拿給皇上。況且貧道自己也在使用，哪能弄虛作假。&rdo;
&ldo;孤相信國師，國師占卜極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