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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辭鏡守在身旁默默地看,待語方知起身便伸手扶他,貼心地幫他拂去虎口的灰,邊拂邊悄聲問:「有沒有說不該說的?」
語方知勾唇一笑,飛快在嚴辭鏡手背上落下一個吻,在眾人沒注意的地方,在他爹孃的靈位前,得意道:「我說我與他們的義子相知相許,約好要相守一生,算不該說?」
嚴辭鏡不好說算,也不好說不算,後頸發燙,彷彿是來自孟大人孟夫人審視兒媳般的灼灼目光,他不敢回頭,有些心虛,鬆開語方知的手,擦著要上香的語萬千和段乘空往外跑。
待跑出堂外,看見畢知行和傅淳立在門邊,立刻收斂心性,與跟來的語方知交換一個眼神,一起走上前去,道:「畢大人,傅大人,借一步說話。」
他們要說的,便是當晚追去城外的所見所聞。
當時天還沒亮,裴遠棠氣喘吁吁地趕來報信,說朱總管要他務必出宮找嚴大人,要嚴大人去追偷放出城的魏成。
魏成畢竟是皇上的舅父,太后和皇后都是魏家人,耳旁風聽多了,皇上一時心軟放他也一條命也沒讓人太意外。
但皇上能放魏成一條命,與魏成血海深仇的語方知和嚴辭鏡怎麼可能放過?問到了具體位置便帶上如枯等人出了城。
他們並非要拿魏成逃獄之事來問責皇上,不過是要魏成認罪,最後抹抹他的脖子就作罷,但他們晚了一步,趕到的時候,魏成已經被殺了,血還熱著,死不瞑目地跪在密林中,面朝皇城。
「是瑞王殺了魏成。」
語方知和嚴辭鏡趕到的時候,恰好與瑞王的車馬擦肩,當時瑞王掀了車簾,頷首示意,舒心的微笑和慘白的臉色怎麼看都不搭。
語方知還惦記瑞王不肯出藥救嚴辭鏡的事,對瑞王沒有好印象,嚴辭鏡還不知求藥一事,他的顧慮顯然比語方知要多。
「此前瑞王在朝堂上控訴魏成的時機,恰好是皇上不願追究十三坡屠戮的當口。」
語方知接嚴辭鏡的話,道:「瑞王此人不簡單,畢大人,傅大人,多加留意!」
傅淳不悅道:「我說魏成那種惡徒怎麼可能在獄中自盡?原來是偷偷出宮逃命去了!真能給大理寺省事!」
畢知行到底看得遠些,魏成一死,朝堂上的動盪不知何時能平,瑣事暫且不表,他問語方知:「你們不留在曄城?」
嚴辭鏡搶在語方知之前答:「在曄城耽擱多月,下官需儘快趕赴江陵任職,孟公子自小在江陵長大,正好回去看看。」
四人互道珍重,語方知送走兩位大人後,摟著最後一位大人,笑道:「你怎麼搶話?」
嚴辭鏡拍開他的手,道:「怕你口不擇言,你忘了我們是怎麼被趕出將軍府的了?」
這事說來好笑,嚴辭鏡毒解之後有幾日還癱著,語方知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尋常侍疾的人耐心些,餵藥餵飯,幫著擦臉什麼的也不稀奇,但沒見過要摟著餵飯餵藥的,還不時牽牽手、碰碰嘴。
趙迎和唐悉知曉內情,沒事不敢多來,大大咧咧的謝玄撞見過幾次之後不躲著他們就算好了,怎麼可能還主動來,嚴辭鏡沒臉再待,謝過謝繆之後就離開了,回了自己家,怎麼折騰都行。
嚴辭鏡不敢在人前招搖,語方知不怕,樂道:「不怕,大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嚴辭鏡氣得發抖:「誰知道?」
「喏!」語方知朝祠堂努努嘴,「我師父知道了,語伯肯定也知道了,哎你跑什麼?」
堂中語萬千聽見動靜回頭,木訥地追著語方知的身影,過了會兒,又遲滯地轉身,團好了一身臃腫跪在團蒲上,在孟霄靈前。
段乘空抱著劍打量語萬千,道:「你平常身子骨不錯,那一刀要不了你的命,怎麼這陣子都一蹶不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