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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鬼雄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裡,司南臉上強掛著的平靜立即垮了下去。
總算走了。
再不走他可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其實你把我血月決的事告訴他也沒有關係啊……”隨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司南心頭微松,右手無力的垂下,長劍落地。
“你沒事了?”司南有氣無力的轉頭看他一眼,彎腰用左手撿起劍,“這是原則問題……你認不認識醫術好的大夫……我的手好像要廢掉了……”
隨意這才注意到司南的右手無力的下垂著,於是不敢怠慢,忙帶他去城裡的藥鋪。
此時隨意還沒把司南手上的傷當成什麼太嚴重的事,路上問明司南與人結怨始末,笑言自己曾覬覦少林武功夜探藏經閣,結果還沒摸到藏經閣的牆壁就被看守藏經閣的武僧打得落荒而逃,幸虧他那時輕功已有小成,不然一個級別就得交代在那裡。
向藥鋪夥計說明來意,夥計讓他倆從側門進入內堂,大夫問明原因察看司南的手後搖搖頭:“請恕老夫無能為力。這位玩家在接了那兩劍之後已是經脈微傷,若是立即就醫,便能恢復如初,奈何他強自運力,手臂經脈盡損……”言有盡之時,他還嘆了兩聲來表達無窮之意。
隨意冷淡道:“無妨,我就不信沒有比你強的醫生。”說罷拉司南傳送到另一個城市,再度造訪藥鋪。
可是一連換了幾個醫生都表示自己對司南的傷無能為力後,隨意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倒是司南很好奇地捲起袖子盯著自己的手臂瞧,怎麼都看不出這裡頭有異樣。
“媽的,一群庸醫!”憤憤地走出第七間藥鋪,隨意咒罵出聲,司南好脾氣的笑笑:“這個設定也算合理,你總不能期待每一個醫生都是神醫啊。”說完他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傷啊,真想剖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
司南雖然有求知的好奇心,但畢竟沒有那個專業精神,因而也就是萌發瞭解剖自己手臂的念頭,沒有真正付諸實踐。
隨意鬱悶的站在街頭開始放飛鴿,在今天看見司南之前,他剛從廚師朋友那裡蹭完飯,吃飽喝足後在街頭閒逛消食,無意中看見前面有一群人在圍觀什麼,便跑過去湊熱鬧,才隨手救下了快要被人給砍死的司南和鬼雄。可怎麼能料到人是救出來了,卻偏偏落下了內傷?
見隨意向朋友求助,司南也想起向小菜他們請求幫忙,奈何這內傷設定是這次升級調整新出現的,才剛剛開通不久,又有誰認識什麼治療內傷專精的高人呢?
用左手寫信雖然慢些,但是經過系統的字型調整,司南寫的一個個奇醜無比的字變成工工整整的楷書。他在給小菜寫信時沒有說是自己受傷,而是把傷安在了隨意的名頭上。
司南問完小菜他們後,隨意也在同時收到了否定的回信,兩人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獲。將最後一封飛鴿傳書揉成紙團,隨意看一眼依舊保持著笑容的司南,道:“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這個內傷一旦造成就會一直存在的啊。”不管再升多少級都沒辦法好轉。
司南點點頭,將一直提在左手的劍交給隨意:“幫我拿一會。”
隨意不明所以的接過來,手還沒放下,卻見司南笑眯眯身子一傾,頸動脈橫過劍鋒。
鮮血溢位。
一命嗚呼。
隨意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南化作白光消失,三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抬腿向復活點奔去。
路上行人只看見一道褐色的虛影。
眼神好些的,能勉強看清是一個人在用輕功,眼神差些的,直接當是幻覺。
司南只覺得頸脖上一涼,一陣疼痛後眼前一亮一暗,再度恢復光明時,他已經站在了重生點。
原來遊戲裡死掉是這個感覺啊,司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