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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就是李子軼都受不了,何況白家駒這樣的文弱書生了,只打的他鬼哭狼嚎,滿地打滾。
姚世祥嫌白家駒嚎的難聽,狠狠地在他的嘴上踢了一腳,那白家駒再也喊不出來了……姚世祥雖然打的過癮,不過這裡距離白家太近了,他還是很警醒的,生怕招來白家人,便速戰速決,又在那主僕身上狠狠地踢了兩腳,姚世祥一溜煙兒的跑了,這大路上的積雪都已經被踩平了,倒也不用擔心留下足跡……
這一切姚謹自然不知道,她現在整天忙著孵小雞,種蛋放在炕頭的褥子上,上面再蓋一層棉被子,冷不得也熱不得,這些種蛋一天得翻騰個十遍八遍的,白天倒還好,晚上折騰一回她就半天睡不著,冬梅主動要求她來看著,姚謹卻又不放心,一定要自己做實驗……
卻說李子軼,他在家用功的同時,每每想起前些天吃了人家的暗虧,就心中不是滋味,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卻總覺得咽不下那口氣,別人也就罷了,既然知道白家駒有可能是主謀,他便開始有意無意的注意那隻馬駒子,企圖找出點蛛絲馬跡,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哪知道那傢伙竟然銷聲匿跡了。
這一天,李子軼去給大舅哥送年禮,給的就是兩匹李楊氏分的錦緞,正好可以做過年的衣物,姚孫氏正忙著大掃除,她一見這樣的好料子,樂得合不攏嘴。李子軼也不多話,他又去找小舅子探討學問,這才聽姚世文說白家駒前些日子被人揍了,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門牙還被打掉了兩顆,算是破了相了,那傢伙一直躲在家裡不肯出門……
李子軼雖然臉上不露聲色,心裡卻高興得很,不過腦子一轉悠,他又狐疑起來,不會是大舅哥動的手腳吧?自從上次打獵的時候跟他說過幾句,大舅哥好像再沒有提過那事兒,說起來的確有些反常,莫非真的是他乾的?
李子軼跟小舅子探討完功課,又返回去去找大舅哥探話,沒想到姚世祥說話滴水不漏,李子軼竟然半點訊息沒探聽到,他便也不再多問,心裡卻想,朝廷取仕,據說破了相的人授官職都要受到影響的,這是不是說白家駒已經被斷了仕途?
李子軼越想越高興,他興沖沖的回到家,一進門就聽巧兒說道:“爹爹,小雞仔出殼了,快來看!”
只見火炕上幾隻剛剛出殼的小雞仔,屁股還在蛋殼裡沒有脫下來,身上的羽毛也還沒有幹,正趴在熱炕的桑皮紙上閉著眼睛“唧唧”叫呢!眼看著旁邊還有十幾個雞蛋已經裂口了,裡面露出小雞尖尖的黃嘴……
李子軼笑道:“謹娘,真有你的,我還以為今天晚上能吃上臭雞蛋呢!”
姚謹正坐在炕桌旁拿著算盤在算豆腐坊的賬,聽見這話瞪了他一眼,猛然看到他滿臉喜色,便問道:“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嗎?”
“沒有……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對了,這是你要的二郎的身量尺碼。”他說著,遞過來一張紙,接著說道:“謹娘,你給二郎做衣裳我不反對,不過,你這些日子可累壞了,我看不如拿了這尺碼和布料,到鎮上找人做吧!”
姚謹笑道:“沒關係,二郎的衣裳還是我來做吧!也算是一點心意。這一批小雞已經出殼了,下一批就讓冬梅去試著孵小雞,我就不會那麼累了。嗯,我先給你做衣裳,你去看看娘給的那些衣料,你喜歡哪個顏色?”
李子軼一皺眉“楊家的東西我不要,再說我又不是孩子,今年已經添了幾件衣裳了,過年就不用做了……剩下的那些錦緞就賣了吧,或者換成我身上這種布料就不錯!以後我都穿這樣的衣裳。”
李子軼身上的衣裳都是那種很厚實的純棉料子,價錢也不是很便宜,雖然看著普通,但是仔細一看也不跌份,而且穿起來舒服,她聽李子軼這麼說,便點了點頭,她算計著就快要過年了,別人的衣裳都準備好了,只差二弟的一身,時間倒也富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