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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男人在大嚼,鍾樂岑迅速地將蠟燭用蠟油固定在四周地面上,排出一個個古怪的圖案,將男人圈在中間。沈固在他的示意下放開了男人退出圈外,只聽左健低聲說:&ldo;困獸符。&rdo;鍾樂岑已經讓非非把大部分燈都關上,左健就站在黑暗裡,沈固看不清他的臉,卻從他的聲音裡聽出驚訝和敬佩來。
&ldo;困獸符?&rdo;
&ldo;據說早就失傳了,我們左家的術書裡有相似的東西,但我也只是略知皮毛。鍾家長於驅鬼,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精通困獸符?&rdo;
鍾樂岑已經擺完了蠟燭,圈子裡的男人眼皮愈見沉重,躺在地上,竟然漸漸打起呼嚕來。鍾樂岑抹了把額頭的細汗,憂心忡忡地又看了男人一眼,才站起身來,對非非說:&ldo;今天關店,不要再開門了。&rdo;
&ldo;啊?&rdo;非非眼巴巴地看著他,&ldo;這,這不是已經好了嗎?而且老闆不在……&rdo;
鍾樂岑搖搖頭:&ldo;不,只是暫時壓住了,馬上關門。&rdo;
好在來寂蓮的都是熟客,差不多也認得鍾樂岑,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沒什麼意見,都走了。非非和門童一起把門關好,店裡立刻顯得更黑了。鍾樂岑這才看向沈固和左健:&ldo;這位是左先生?&rdo;
左健走上去伸手跟他握了握:&ldo;左家二十二代左健。鍾先生怎麼稱呼?&rdo;
&ldo;我叫鍾樂岑。&rdo;
左健臉上微微現出詫異之色:&ldo;鍾家這一代的繼承人叫鍾樂洋,和鍾先生的排行怎麼算?&rdo;
鍾樂岑臉上浮起一點沉鬱的神色:&ldo;樂洋是我堂弟。&rdo;
左健更為訝異,但他也是個人精,看見鍾樂岑臉上的表情,自然不會再往下問,轉開話題指著地上的男人問:&ldo;這人情況有點奇怪,鍾先生怎麼看?&rdo;
鍾樂岑眉頭一直就沒鬆開:&ldo;是虎魄附體,奇怪的是倀鬼到哪裡去了?&rdo;
沈固皺了皺眉:&ldo;又是虎倀?&rdo;
鍾樂岑點點頭,從吧檯上拿起一件東西給他看。那是一條領帶,上面夾著一個虎頭形的領帶夾,一對虎眼是琥珀雕成,在燭光下閃著金黃的光澤。左健看了看,又看看地上的男人:&ldo;確實奇怪,前幾次都是吸人精氣,這次‐‐&rdo;地上的男人還在打鼾,臉上的暗色條紋卻更清楚了,一道暗黃一道暗黑,乍一看正像戴了個虎紋面具。
&ldo;我怕他是吃了什麼東西,而虎魄就附在那東西上。困獸符也只能困它一時,如果等它酒醒了,恐怕就很難製得住。&rdo;
左健將他領帶夾在手裡握了一會,抬頭問:&ldo;店裡有養狗嗎?用狗來追一下,或許能追到倀鬼的下落。不管他吃了什麼東西,一定都是倀鬼給他的,那麼倀鬼一定有取出的辦法。&rdo;
非非撓頭:&ldo;樓上那一家有養狗,但是不一定肯借,我去問問看。&rdo;他剛剛往門口走,地上的男人突然翻騰起來。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束縛,但他翻來翻去卻總離不開那一點地方。鍾樂岑和左健的臉色同時一變,因為他雖然沒有碰到蠟燭,但帶起的風已經吹到了燭焰上。這些生日蠟燭都是極細的,並不耐點,更不耐風,這麼翻騰幾下,離他最近的幾根蠟燭已經岌岌可危了。左健唰地從衣袋裡掏出一柄鋼筆長短的桃木劍,在左手食指上一劃,本來木劍邊緣並不鋒利,這一下卻劃出了血來,血珠挑在劍尖上,顫微微的鮮亮扎眼。不過還沒等他做什麼,地上的男人已經突然坐了下來,身子往前一俯,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