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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爺大喜之前。&rdo;
羅靖有一瞬間歡喜得有些呆了。娶妻生子,傳宗接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單只這些老輩流傳下來的說話,就足以證明,生命的延續是怎樣一件重要而玄妙的事情。
羅靖從城防營回來,天已經黑透了。這些日子他正在大力整頓城防營。城防營名聲上說是保衛京城的,但裡頭不少軍士都是本地官紳之子,跟著家裡教頭學武,從沒見過真陣勢,少爺脾氣應有盡有,只是本事不大。因其中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歷任的城防將軍都無計可施。近年到了鄭王手中,更是將之作為拉攏勢力的手段,慣得這群少爺兵越發的驕縱。若不是鄭王倒了臺,各家與鄭王親近的官員都在自危,羅靖這次整頓還不知能不能進行。即便如此,教這群公子哥兒打仗也是件麻煩無比之事。因此雖然心裡惦念著有孕的碧煙,他還是清早出門,一口氣折騰到天黑才能回來。
東院裡有些靜得過份。雖然人少,但羅靖每次回來,或是丁惠或是碧煙都會在門口迎接,今天卻是一個人也沒見到。堂屋裡已經擺開晚飯,卻只放了一副碗筷,羅靖眉頭一皺,向伺候的丫頭道:&ldo;夫人呢?&rdo;
伺候他用飯的也是丁惠陪嫁來的丫頭,名叫芳雨,聞言低著頭道:&ldo;夫人犯了胃氣疼,在屋裡喝藥。說是藥味太重,怕燻到爺,就不出來陪爺吃飯了。&rdo;
羅靖放下筷子:&ldo;怎麼會犯了胃氣?我去看看。&rdo;
芳雨低著頭道:&ldo;夫人說,讓爺今晚去碧姨娘房裡。&rdo;
羅靖微有不悅:&ldo;怎麼,我去誰房裡還不能自己做主?碧煙呢?怎麼也不來吃飯?&rdo;
芳雨抿著嘴,過了一會才道:&ldo;奴婢不敢說。&rdo;
羅靖更加不悅:&ldo;問你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若是不會說話,就換個會說話的來!&rdo;
芳雨眼眶一紅:&ldo;這是夫人吩咐的,說碧姨娘是爺的舊人,現在又有了喜,都要讓著她,有什麼事也不許告訴爺。&rdo;
羅靖再餓,胃口也被吊盡了,一拍桌子:&ldo;說!&rdo;
芳雨駭了一跳,連忙道:&ldo;奴婢就說,爺可別告訴夫人是奴婢說的。碧姨娘這幾日就要湯要水,廚房裡做什麼都說鹹說淡,挑著刺兒的罵人。就因為這些日子她有了喜,夫人怕她累著,叫芳雲去管家,她就指桑罵槐,說夫人是要壓著她。爺想,府裡本來就該夫人當家,可是夫人自進了門,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就是如今看她身子不方便,才讓芳雲去幫忙,結果……好心當成驢肝肺!夫人氣得胃氣犯了,怕爺知道了煩惱,不許我們告訴爺‐‐&rdo;
&ldo;行了!&rdo;羅靖將飯碗一推,胃口全失。碧煙跟了他這些年,性子是野了些,要說如今有了身孕,恃孕而驕也是有的,但丁惠這種做法,卻也讓他失望。沙場上摸爬滾打這些年,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丁惠若真是不想讓他知道此事,又何必連飯都不出來吃,更何必讓這個芳雨來伺候?這個芳雨吞吞吐吐,可是言辭之間全是挑撥,縱然不是丁惠的本意,也讓人厭煩。本來,未娶妻先納妾,他在心裡覺得欠了丁惠,自從她嫁進家門,別說碧泉和沈墨白,就是碧煙房裡,他也極少去了。丁惠在接碧煙敬茶的時候和顏悅色,還讓他十分欣喜她的寬宏大量,想不到表面上風平浪靜,底下卻是暗流洶湧。白天他在朝堂和城防營裡已經見過了太多的勾心鬥角,如今回到自己家裡還要看妻妾爭鬥,豈能不煩!
芳雨眼看羅靖臉色陰沉,揣摸不出他是在生哪一個的氣,試探著道:&ldo;爺,不然奴婢去請碧姨娘來?不過碧姨娘也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