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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微濕的發撥到腦後，露出慵懶的眉眼，側頭瞥了眼明顯在發呆的鹿茸茸，把人拎到自己邊上。
人擠人，指不定小天鵝什麼時候就被擠沒了。
&ldo;來過嗎?&rdo;他隨口問。
鹿茸茸反應遲鈍，走出去幾步才想起來，往四周看兩眼，看到熟悉的店鋪，她點點頭。
&ldo;以前放學經常來。&rdo;
她跟在謝雲遐身邊，發覺他走得很慢。
謝雲遐垂眼看她：&ldo;和男朋友?&rdo;
漫不經心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這樣的夜市，人多，天暗，招小情侶喜歡。
走進來沒幾分鐘的功夫，他看到幾對十七八的女生男生。這個年紀，做什麼都剋制，你碰我一下手指，我摸你一下頭，都能臉紅半天。
鹿茸茸睜大眼，嘀咕：&ldo;沒有!都說沒有早戀了。&rdo;
現在管就算了，怎麼以前的事都要管?
謝雲遐看著女孩子委屈巴巴的眼神，揉揉她的發，笑了下，&ldo;在這兒緊張嗎?&rdo;
鹿茸茸看著烏泱泱的人群，回憶道：&ldo;第一次是和哥哥一起來的，差點暈倒，他嚇壞了，不敢再帶我出門。後來我說想來，他就挑下雨天帶我來。下雨天人少，他帶我一家一家看過去，和老闆打招呼，來了很多次，我就不怎麼怕了。哥哥給我戴帽子，沒什麼人看我。&rdo;
說起哥哥，她眼神柔軟，小梨渦淺淺。
謝雲遐短暫地回憶了下，沒想起小呆鵝有個哥哥。
那會兒她哥上哪兒去了?怎麼就淨往他面前哭?
&ldo;親哥?&rdo;他問。
鹿茸茸點頭。
謝雲遐沒再問，拎著人逛了一圈，最後停在夜市邊的小廣場上，這裡晚上有人表演。
夜市明亮的光遠去，暗色籠下來。
謝雲遐和鹿茸茸站在人群最邊緣的陰影裡。
昏暗的視線裡，一個男人背著吉他，拎著裝置，一腳輕一腳重地走過來。
漸漸地，人群聚攏。
謝雲遐插兜站著，餘光看著鹿茸茸往他身後躲了點兒，他一頓，指著一個方向說：&ldo;去那兒站會兒，馬上回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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