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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茸茸：&ldo;……&rdo;
原來是指這個吹風。
謝雲遐瞧她呆呆可愛的模樣，鬱氣早已散了大半，笑問：&ldo;你社團面試是下週?&rdo;
鹿茸茸：&ldo;嗯，週四下午。&rdo;
謝雲遐：&ldo;來得及。&rdo;
什麼來得及?她不解地看過去。
謝雲遐沒說話，往前走，經過幾條安靜的小道，走到燈火通明的射擊館，上樓進了上次的訓練室。
鹿茸茸一路老實跟著，沒說走。
開了燈，謝雲遐隨手一指椅子：&ldo;坐會兒。&rdo;
鹿茸茸往裡看，上次的桌子邊堆了不少快遞，有大有小，加上他手上的，估計有七八個。
她坐下，看他蹲在地上拆快遞。
一連拆了幾個，都是一些零件。
座位遠看不太清，鹿茸茸乾脆跑到謝雲遐邊上蹲下，看了一會兒，她驚異道：&ldo;是槍的配件。&rdo;
謝雲遐沒抬頭，專心組裝著新槍，隨口道：&ldo;上次你用的槍不合適，下次用這把。&rdo;
鹿茸茸反應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ldo;給我用的?&rdo;
謝雲遐低笑：&ldo;不是給你用，是給你。&rdo;
給她的?送給她的?
鹿茸茸睜大眼，一時失語。
&ldo;……我用社團裡的槍就好了。&rdo;她抿了下唇，不太好意思道，&ldo;我不專業，不用那麼麻煩。&rdo;
謝雲遐：&ldo;我親手教的人，不配用把好槍?&rdo;
鹿茸茸：&ldo;……&rdo;
她嘴笨，說不過他。
她靜靜看著，忽而抿出一個愉悅的小梨渦。
她也有自己的槍了，謝雲遐哥哥送的。
謝雲遐的手似乎有魔力，配件在他的整合除錯下，很快組成一把完整的氣步|槍。
銀色的鋼鐵槍身，白色加以點綴。
乾淨而凜冽。
&ldo;去試試。&rdo;謝雲遐把槍遞給鹿茸茸，丟下工具，&ldo;哪兒不舒服就說，配件可以換。&rdo;
鹿茸茸認真看著槍，再珍重地接過來。
像第一次擁有自己的芭蕾舞鞋，躍躍欲試，卻又因為珍愛的心情一時不知怎麼下手。
謝雲遐看小女孩忐忑又興奮的模樣，莞爾一笑。
他當年第一次摸屬於自己的第一把槍的時候也和她一樣。
&ldo;去吧。&rdo;他拍拍她的腦袋，&ldo;不怕。&rdo;
這次試槍正經得很，鹿茸茸認真穿上快二十斤的射擊服，緊身內衣、線衣、射擊外套，再加一雙五斤的鞋子。
鹿茸茸像穿上盔甲，射擊服穩穩地支撐著她的身體，這和輕盈的芭蕾舞裙完全不同。
她動了動四肢，沉而厚重。
謝雲遐說了句伸手，看她乖乖伸出一隻白生生的小手，十指纖纖，掌心光滑，沒有繭子。
他低眼看著，舌尖舔過上牙，沒碰白玉似的指尖，給她戴上手套，戴完換另一隻。
她乖得像洋娃娃，說伸手就伸手。
謝雲遐這會兒倒有點懂他媽的心思了。
乖成這樣，確實得盯著。
這一次試槍，謝雲遐沒上手，抱肘在邊上看著，不出聲，看她試完10發，問問感覺。
鹿茸茸實話說了，他拿著槍回去，換了再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