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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呼吸一窒,臉頰瞬間爆紅,轉過頭不再搭理他了。
“這是怎麼了?”贏驕湊過去,忍笑:“生氣了?我哪裡說的不對嗎?”
他繼續:“別耍賴啊小同學,明明是你自己點頭承認,被我揉揉就不疼了。”
景辭臉熱的幾乎快要燒起來,他胡亂抓起一本書翻開,低著頭不說話。
贏驕一手攬住他的肩膀,一手將他的書頁倒扣在桌子上,笑道:“跟你說話呢,看什麼書。”
他離得太近了,近到景辭甚至能聞到他身上跟自己同款的洗髮水味。
景辭嘴唇動了動,強忍飛快的心跳:“你……你別總這樣。”
贏驕笑了一聲,見他都快坐不住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忽然道:“你剛在辦公室裡,頭疼時看的是喬安彥?”
景辭這會兒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根本就沒法思考,聞言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景辭一驚,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承認了什麼。
贏驕不動聲色地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笑笑,繼續剛剛的話題:“說話,我碰你你覺得舒服嗎?”
景辭登時鬆了一口氣,贏驕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多想。
為了讓贏驕忘掉剛剛那個問題,他忍著臉熱,艱難地點了點頭。
贏驕放開景辭,若有所思地看著桌面。
第一次景辭跟他說頭疼的時候,是在期中考試之後。當時他沒多想,只以為他是在教室裡悶的。
第二次景辭頭疼,則是在月考放榜,他和李宙出去了一趟,回來臉色就不對勁。
這次,是第三次。
第一次和第三次他都在場,第二次他是事後才知道。
之前,贏驕只當景辭是身體不好,甚至還琢磨著哪天有機會,帶他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然而今天在辦公室裡,景辭的表現卻讓贏驕瞬間推翻了這個想法。
從操場到走廊這一段,贏驕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景辭身上,所以他很確定,景辭的頭疼是從進辦公室開始,而不是被籃球砸的。
看到景辭揉太陽穴的時候,贏驕剛想要問問他,就見景辭的目光不停地在辦公室中搜尋,直到看到喬安彥之後,方才停下。
贏驕擔心自己看錯了,又怕景辭不對自己說實話,所以剛剛才故意逗景辭,趁著他害臊的時候鑽了個空子。
事實證明,他沒弄錯,當時景辭確確實實在看喬安彥。
景辭頭疼怎麼會下意識去找喬安彥?
贏驕在疑惑的同時,也發現了這兩次景辭頭疼的共同之處:都是在見了喬安彥之後。
為什麼?
因為兩個人打過架,所以讓景辭對他產生了心理陰影?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裡閃過,就被贏驕否定了。景辭這個性格,只有別人怕他的份,沒有他怵別人的。
那是因為什麼?
贏驕想不通。
而且最奇怪的是,景辭頭疼的時候,自己的碰觸會讓他好受許多。
若是別人,贏驕還會懷疑一下這個舒服究竟是禮貌性的回答,還是真實的。但說話的是人景辭,他這個性格,說舒服那就是真的舒服。
聯想到景辭的來歷,贏驕心裡忍不住想:自己、喬安彥、還有景辭之間是有什麼看不見的聯絡嗎?
贏驕把疑問壓在心底,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叫景辭:“走了,去食堂吃飯。”
關於景辭頭疼的原因,贏驕並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畢竟第二次他不在場。
景辭肯定不會什麼都對他說,不過沒關係,他可以去找李宙。
景辭這會兒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他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書,跟贏驕一起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