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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滿倉帶著姐妹倆回到家,眾人就見到似小花貓一般的兩人。
頭髮上沾著草屑,臉上也是紅色的劃痕加綠色的青草印,再配上打了補丁的外罩衣,沾滿泥巴的草鞋,現在就更像小叫花子了。
胡氏,羅氏見了捧著肚子鬨堂大笑,就連李嬤嬤也拿手帕子掩了嘴角,才不至於失態。
羅氏笑著一手拉了一個女兒,帶去內室洗洗:“小皮猴子,瞧瞧,都作成什麼樣子了,快去洗洗。”
話是這樣說,卻是一點怪她們的意思都沒有,羅氏不禁莞爾,也是孩子呢,慣會淘氣的。
搬了這麼多筍子,沈家當晚的飯桌上就多了一道新鮮菜,臘肉煨筍子,還有另外一個好聽的名字——醃篤鮮。
小而嫩的筍子,直接拿手掰一下,家裡存的臘肉切上幾片,一點點鹽巴,一點點黃酒,拿了砂鍋裝了,底下放上炭,慢慢的煲。
這醃篤鮮一上桌,就見李嬤嬤迫不及待的舀上一碗,錦葵也緊隨其後。
早就饞的不行,春天剛探出頭不久的嫩筍,都還未來的及長出苦澀味兒,便被海棠兩個辣手摧筍,掐了回來。
咬一口筍,筍在嘴裡咯吱咯吱響,臘肉的鹹味被筍吸了去,兩相一中和,肉裡帶著筍味,筍裡帶著肉香,香到不行。
湯汁表面浮著淡淡的油脂,卻很清亮,嘗一口湯,只覺得舌頭都要鮮的吞了。
李嬤嬤嚐了,也不住的誇讚:“海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先前蘇家老夫人誇她茶飯好,我還只當有水分呢,今兒一嘗,果真鮮美的。”
胡氏笑著回:“老姐姐,好吃就多吃些,海棠這孩子,別的不說,這一手茶飯確實是不錯的。”
“好,確實是好,海棠啊,聽說還有那個什麼敖蝦,你可得做給我嚐嚐。”
海棠滿口答應:“這有何難,現成的敖蝦養在塘子裡呢,明兒就做。”
李嬤嬤已經被海棠的廚藝征服,喜滋滋的應一聲,繼續品嚐這鮮掉眉毛的湯。
幾人吃了飯,又說笑一回,李嬤嬤也講起早些年的經歷。
等到幾個女人說累了,月亮也累了,悄悄隱到雲層裡,風輕輕的穿過屋簷,整個村子也靜悄悄的。
海棠今兒累了一日,此時正躺在床上,睡的張手張腳的。
一夜無夢。
幾場春雨一下,菜園裡的菜,溪邊的野草,都瘋長起來。
撒下的稻種長出了一塊塊綠毯似的秧苗,也在一天天的拔高。
接下來的日子,都忙碌起來,村裡家家戶戶都開始春耕,沈家也不例外,連李嬤嬤都連帶著幫忙帶了桑傑桑延兩個,實在是一刻也不得閒的。
村人們開始犁田,耙田,把那些水田整理平整,鬆軟,灌上水,準備開始插秧。
秧田裡都是人,你負責扯秧苗,我負責栽種,還有岸上負責挑秧的,拋秧的,各司其職,默契配合。
還有來送水的婦人,小孩穿梭其中,一時間,整個田野都是人,連鳥兒都不敢往這片飛。
沈家也不停的去幫村人換工,今兒幫你插秧,明兒就來幫我家,一家招待一天好茶飯,一時間,整個村子裡都是歡聲笑語。
除此之外,海棠與錦葵兩個還要負責去喂那兩水塘的敖蝦。
青草剁細了拌上米糠,有時家裡有殺雞殺魚的下水,也剁碎了拌在裡邊,往水面一撒,敖蝦爭相浮出水面搶奪著,吃的好不歡快。
如此忙亂,直鬧得個人仰馬翻。
幾個大人回到家裡都是齜牙咧嘴,扶著腰“哎喲哎喲”的叫喚。
看的海棠心裡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沒辦法,不管是拔秧還是插秧都須得彎腰,這一彎的久了,可不就是種“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