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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岙村幾乎人盡皆知,瘋癲了一年有餘的陳小虎媽媽,竟然奇蹟般地康復了。
這在村裡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軒然大波,靠著馮舅媽、隆叔叔和陳姑父的宣揚,程歡竹的名聲不但在新岙村如日中天,更是波及到了周邊村落。
周春莉他們村的人也接踵而至,紛紛找她算命和求財。
然而,這些請求都被她一一回絕,算命什麼的,她是不會接的,在她看來,除非遭逢大難,實在無路可走,幫忙看兩眼倒也不是不行。
至於算姻緣,雖略顯勉強,但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找牛找羊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這些瑣事她實在不願意幫忙,幫一次兩次倒也行,但是她可不想時間長了,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纏身。
時間總是這麼來去匆匆,很快到了過年前夕,剛回到家中,就見蔣欣麗和程漢達愁眉不展。
“媽,爸爸!你們這是咋了?怎麼苦著張臉?”程歡瑤忍不住開口關心道。
她在一旁也想知道蔣欣麗他們會說什麼?
程漢達眉頭緊蹙:“你五姑姑脖子上,長了顆碗口大的瘤子,走路都得用手託著,今天你大奶來我們家鬧事了。”
“大奶也好意思來鬧?之前妹妹說得很清楚了,那個地方不能擴建,他們家非不聽,自己又找人去看過,現在卻怪在我們家頭上,這算什麼事?”程歡瑤一臉氣憤。
“你大奶說是你妹妹詛咒的,連醫院都不肯送,被我罵走了,你們兩個不要去找孫小勇玩了,免得你大奶氣急了動手打人。”蔣欣麗叮囑道。
兩人剛點頭,就見大門被粗暴地推開,楊有桂像一顆炮彈一樣衝了進來,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程歡竹,你這個剋星,你把你姑姑詛咒得快死了,讓她整天覺也睡不好覺,你姑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孃要你賠命!”楊有桂惡狠狠盯著程漢達一家,眼中的恨意觸目驚心。
院壩裡開始圍滿了人,紛紛為程歡竹打抱不平。
孫姑父氣惱地說:“大娘,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嘛,人家歡竹好心提醒你們,那地不是個建房的好地方,你們不聽也就算了,怎麼能反過來罵人呢。”
孫姑姑附和:“立翔爸爸說得對,你們可是近親啊,歡竹連我們這些隔壁鄰居都樂意幫忙,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詛咒自己的親姑姑呢?”
眾人也你一言我一語地規勸起來,大嫂更是快人快語:“之前君舞脖子上剛長瘤子時,我就叫你們趕緊送她去醫院看看,你們一家就是不聽,現在可好?她那瘤子都快把腦袋擠變形了,恐怕醫院都不肯收治了。”
就在眾人通通為程歡竹打抱不平之時,楊有桂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歡竹,求求你救救你五姑姑吧,她還年輕啊,她脖子上的瘤子,短短几天就瘋長不少,整日疼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救救她吧,大奶給你叩頭了。”
這時,人群被擠開,大爺爺領著孫姑父和姑姑他們來到院壩。
大爺爺撲通一聲,也跪在院壩裡,聲音略微嘶啞地說:“歡竹,你當初說得對啊,我們不該不聽你的,現在你看看,我要是把擴建的那一邊拆掉,還來得及嗎?”
看著兩位長輩跪在自己面前,程歡竹心裡很不是滋味,蔣欣麗和程漢達連忙要將二老扶起,可他們卻異常執拗。
程歡竹跨出房門,轉頭望向佇立在一旁默默流淚的五姑姑,輕聲說道:“姑姑,你過來讓我看看吧,醜話先說在前頭,我不是醫生,只能試試看能不能改善一下。”
程君舞聽她這麼說,心如死灰地走了出來,程歡竹見狀,趕忙上前兩步,仔細端詳起來。
僅僅一眼,程歡竹心中便已斷定,五姑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只見五姑姑的左臉因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