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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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繼續在本子上計算。
同時梳葉的思緒分出一縷,回到素櫨提到的,“審判庭派出了一隊儀式師”這件事上。
儀式師的數量總是不夠的,先不提他的假死到底是怎麼暴露這個問題,既然他的假死暴露了,和他接觸多的儀式科下屬、同事、朋友,都要接受訊問和觀察,不然裡面若有他發展的下線,派出來到底是追捕他,還是和他裡通外合的?
而抽調非總所的分所儀式師……一層分所也就一兩個儀式師,他們做不到像總所的儀式師那樣,進行大型儀式的配合練習。
不應該,這個指定死亡律令儀式不應該出現。
老狐人腦中浮現一個人影。
“怎麼可能,”他喃喃,“指定死亡律令儀式的儀式陣,應該不能縮減了……”
真的不能縮減了嗎?
梳葉捫心自問,他知道林是怎樣一個天才。
那篇《中型儀式陣的小型化與超小型化》,梳葉多次閱讀過,論文對一部分中型儀式的儀式陣進行了整理,指出了這些儀式陣的相似處,論證了計算過程,詳細講述了儀式陣那些部位可以縮減,以及縮減後的影響。
最後,同縮減後的儀式陣搭配的材料、舉行儀式的人員、溝通柱神的禱詞,又該如何縮減,論文中同樣舉出多個例子。
儀式的大中小與超小,是如此分類——主持人數大於七的是大型儀式,主持人數小於七大於一的是中型儀式,主持人數只有一的,是小型儀式,最後,儀式陣小到人無法雙腳踏入,同時禱詞可以縮短到只有數個詞,甚至不用禱詞的,是超小型儀式。
按照這個分類,普通的指定死亡律令儀式正是一箇中型儀式,而它也能透過增加主持儀式人員變為大型儀式。
雖然從梳葉對那篇論文的理解看,指定死亡律令並不在可縮減的範圍內,但林曾在任務裡用過同樣不在論文描述範圍內的儀式,這說明,不過半年,林的理論已經有了突破和更新。
“他的新論文早點交上來就好了,”梳葉有些懊悔,“應該安排給他空閒,提醒他去寫論文的。”
如果來的是他的話……
在本子上計算的梳葉停頓了片刻,翻到下一刻,重新寫下一組算式。
便在他打算集中注意,算出接下來要用的儀式陣時,一聲刺耳慘叫震得老狐人腦子一嗡,手中的筆差點鬆開掉下去。
他抬頭望去,片刻後毛髮有些稀疏的灰白狐耳與狐尾都炸開。
微光視覺能看清的昏暗中,只見邪教徒拖上來十幾個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平民,都是女性,有老有少,將她們丟在地上。
這些平民昏迷不醒,只有一個年紀很輕的,脫光了正面向上擺放在落葉中,一個邪教徒舉起側面有凹槽的匕首,直接捅入了她的腹部。
那是子宮的位置。
影影綽綽的人群包圍了上去,白毛長著黑色斑紋的虎人素櫨站在中央。
她吟誦道:“汙染這流動的純淨之血。”
慘叫的少女著在劇痛中醒來,感覺腹部彷彿有一顆滾燙的心臟在跳動,鮮血自她身下蔓延開,她想要掙扎,卻已經失去了力氣。
素櫨微笑著,遙指插進她子宮的匕首,然後雙手張開向上舉起。
周圍的邪教徒同樣雙手張開向上舉起,那一根根舉起的手臂彷彿豎立的樹木組成森林。躺在落葉中,臉色迅速蒼白的少女無法忍耐地迸發出一聲更尖銳的叫聲,下一秒,插入她子宮的匕首竟向上拔高,拔高,高過邪教徒們林立的手臂,飛快地分出數不清的枝椏。
那把匕首竟然是木質的。
作為樹木屍體一部分的它本該死去了,此刻卻枯木逢春,枝椏上長出密密的新芽,抖動著舒展。
而它的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