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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放開了她的手，閉了閉眼，一口氣沉在胸口。
不想再繼續靠這個疏解戾氣焦躁，她可能會不小心受傷。
\&ot;我是在想，\&ot;
廖宋嗓音淡淡。
\&ot;中控溫度也沒有調到28，我們要不要穿件衣服再說話，光著影響我思考。\&ot;
裴雲闕：……………
第35章 【三十四】
【三十四】
裴雲闕幫她拿了衣服，廖宋套好後，語氣不鹹不淡道：\&ot;你自己有計劃嗎？\&ot;
剛才走了四十米替她取睡衣，他本來腰撐不住，剛要躺進床鋪，冷不丁聽見廖宋的話，明顯愣了幾秒，站在床邊有些怔住。
\&ot;……嗯。\&ot;
窗外陰沉沉的天即將被白日幕布撕開，零星雨點打在窗沿。
他垂眸望著她，廖宋雙手搭在床邊，若有所思地想了會兒，說了句這樣啊。
\&ot;那不就可以了？\&ot;
廖宋聳聳肩：\&ot;你是成年人，對自己做的事負責就行。\&ot;
裴雲闕緊緊盯著她，輕聲道：\&ot;就這樣？你呢？\&ot;
他說話沒個頭尾，但廖宋聽懂了。
廖宋走到落地燈前，把地下的開關一腳準確踢開。
臥室頓時亮堂了不少。
\&ot;我啊。\&ot;
\&ot;我是不是還沒說過？以我們倆的關係……\&ot;
廖宋抱胸靠著牆，懶洋洋地笑著：\&ot;不管以後怎麼樣，你去到哪種遠方，我都會在求神拜佛的時候，\&ot;她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ot;祝裴先生前路是坦途。\&ot;
裴雲闕聽了似乎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但他還是順著她的話問了：\&ot;哪路神？如果真的有神——\&ot;
裴雲闕看著她，下半句話沒說出口。
為什麼沒有早些遇見。
廖宋笑容淺了些，望著他的眼依舊柔和懶散。
\&ot;信神如神在……\&ot;
她走上前去兩步，從睡衣兜裡翻出一顆糖，遞到他手心，是水果糖，葡萄味的。
\&ot;不信神不來。\&ot;
廖宋把他手心合住，輕捏了捏，：\&ot;全在你心。\&ot;
她能感覺到，今天裴雲闕不太一樣。
或許，廖宋想，跟裴越徹底鬧僵是一個轉折點，事情滑出軌道，未來也說不好，他情緒化是正常的。
廖宋想對了，但事態發展的要比她想像的更複雜。
先是裴雲闕莫名其妙消失的時候越來越多了，最近這一個月，明明是他先緊緊纏上來的，恨不得讓她一天到晚都待在裴宅。
他的恢復情況越來越好，但在她一覺起來後，總是碰到找不到人的情況，手機也打不通。就算廖宋想回家，也沒辦法直接走人，有時候等到舊時點鐘，有時候到凌晨才回來。
廖宋每天定期給自己洗腦一千七百遍：跟我無關。
才能剋制住開口問他的衝動。
有天又突然拉她看車庫的車，漆黑的新車，勞斯萊斯幻影。
\&ot;新的。\&ot;
裴雲闕說，拉開車門，有些困難地移到副駕，讓她進了主駕。
廖宋邊上車邊盯著他下半身的運動軌跡，試圖判斷是關節的問題還是腰部狀態欠佳。
\&ot;你家不是有一輛麼，怎麼又買。\&ot;
廖宋問。
\&ot;看這，\&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