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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做什麼?被羅鎮虎這獅吼一般的大嗓門一宣揚,怕是連保密都難了,現在好了,什麼都不用設計了,根本就沒有設計的機會了,全都白費了!”
文秀說得情緒有些激動,雙頰緋紅,眼眸流轉,剛剛在牢房裡被劉飛中止的那點怒氣一點不剩地統統發洩了出來。
劉飛並不生氣,反而安靜地聽著,臉上始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猶如隔岸觀火,只低眉不語,直到文秀嘮叨結束,才微微頷首,不慌不忙地抬頭言道:“是,都白費了。可那清風道長已死,文大人的仇也就算是報了,總算是了卻了大家的一樁心事。潞安王是什麼人啊,就算我們有清風道長在手、精心策劃,也未必就能搬動他分毫,此事絕非你想象之中那麼容易。”
文秀才要開口繼續爭辯,卻見劉飛雙頰微紅,呼吸略有急促,想是剛剛急急地追趕自己所致,那額頭上大滴的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點點光亮,都未曾來得及擦上一擦。自己只顧著賭氣,大步流星地拂袖而去,卻讓劉飛這樣一個白面書生於驕陽之下、飛奔於這無遮無擋的大街之上,文秀的心裡漸生歉意,心緒也略略緩和。
回味劉飛剛剛的一席話,卻是如同一盆清水,讓怒火直衝腦門的的文秀頓時清醒了一些,她這才發現,自己無意間竟犯下了一個邏輯錯誤:把保留清風道長直接等同於搬倒潞安王,而實際上,這兩者之間,只存在著可能性,而非百分之百的必然性。剛剛盛怒之下,自己竟頭腦發熱、邏輯混亂了。
文秀輕嘆了一聲,眨眨一雙盡是失落的眼眸,努力平復著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飛快地用手背拭去了額頭滲出了一絲汗水。
劉飛見文秀情緒有所好轉,心中才略略踏實,又言道:“此事也不能全怪羅鎮虎,那清風道長既有心自殺,今日你阻止了他服毒,那明日他便又嚼舌自盡,總之他是抱了必死之心的,這便難防了。”
文秀一聽此言,不禁羞得臉上火燙,低垂著眼簾,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回去我向羅大哥道歉。”
劉飛見文秀如此通情達理,心中甚為安慰,淡然一笑,環視著街景,摺扇一展,幽幽輕搖著言道:“行了,道長一事就算告一段落吧。依在下看嘛,你還是想想今後該何去何從吧。”
這話有些讓文秀費解了,她滿臉疑惑地歪著頭問道:“此話怎講?”
劉飛眯著眼睛瞟了一眼文秀,輕描淡寫地言道:“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假冒巡按不成?”
劉飛說得輕巧,而文秀卻是聽著沉重,頓時陷入了深思中。而劉飛則不再理睬文秀,徑自朝前走開了,文秀就這樣一路低頭冥思著回到了府衙。
一進門,魏謙便主動攔住劉飛和文秀言道:“朝廷派下了特使,正候著文大人呢。”
劉飛一驚,趕緊詢問了特使的名諱,然後才回頭對文秀言道:“恐怕你得去見見,我問過了,這個特使是剛剛上任的,並未見過文必正,你可放心前去。”
“哦,那我去應付一下。”說完,文秀回屋換了官袍,心不在焉地拉著劉飛去見朝廷特使。
府衙偏廳內,一個身著官服、相貌周正的中年男子,正心急如焚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見有人進來,眼中頓時閃出無限的期待。
“八府巡按文必正參見特使。”文秀畢恭畢敬,抱拳施禮。禮節、言語都是劉飛剛剛教下的。
特使微笑著點點頭,上下打量著文秀,急切地言道:“文大人,您可回來了,本官在此恭候多時啦。”
文秀獻上一個抱歉的微笑,並未敢多言。那特使也不在意,只從身後取出明黃色耀眼的聖旨,清了清喉嚨,朗聲言道:“咳咳咳,八府巡按文必正聽旨!”
“呃……”文秀一時還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應對,劉飛早已在身後輕輕拉了拉文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