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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珀看了緊張的張竹生一眼,又死死盯著木牌上的字。
&ldo;摯友 柳信存 張竹生 韓進 黃辰辰 之墓 石珀泣筆 一九五〇年三月二十一日&rdo;
木牌已經斑駁發黑,上面還長著一些白色的菌子,字跡刻痕早已模糊,但依舊能辨認。
石珀在墳前坐下,望著低矮的墳頭,苦笑一聲:&ldo;這就是你從島上的螢幕上看到的,我挖坑埋你們的地方?&rdo;
張竹生毛骨悚然,覺得石珀說的話邏輯奇怪又透著一陣陣冷意,&ldo;應該就是這裡……&rdo;
石珀不再做聲。夕陽正在沉入地平線,血紅的雲霞透著詭異和不詳,而東邊,已經是黑壓壓一片,似乎不可知地事物正在慢慢近。
石珀突然伸手摸了一下木牌,深深嘆了一口氣。
張竹生也穩下了神,坐在石珀身邊,盯著這奇怪的墳,腦海中一片空白。
&ldo;沒有楊攀月,&rdo;石珀慢慢地說,&ldo;沒有塔夫。也許他們都活了下來,還有我,我也活了下來。&rdo;
&ldo;我是……鬼?&rdo;張竹生指著自己的鼻子,又看看自己的腳。
&ldo;我一直以為螢幕裡顯示的事情,是未曾發生過的,&rdo;石珀用雙手捧著頭,&ldo;但這墳卻真實出現了。&rdo;
&ldo;我埋在這裡面……&rdo;張竹生看著墳頭,搖搖腦袋,&ldo;可我還活著。&rdo;
&ldo;至少,可以洗清我一點,&rdo;石珀微笑著,&ldo;&l;摯友&r;,你看見了嗎,這是我的筆跡,我稱你們是摯友,那麼你們肯定不是我殺的。&rdo;
&ldo;那就很矛盾了,螢幕上一段顯示的是我親手殺了楊攀月和教授,但我卻稱你們為&l;摯友&r;,這是第一個矛盾的地方。&rdo;石珀獨自分析著。
&ldo;時間不對,你是前幾天看我埋你的,但這木牌的年代和時間是照應的,1950年,這日期和島上墳墓的日期也是照應的,這是第二個不合理的地方。&rdo;石珀笑了一下。
&ldo;島上的墳墓,&rdo;石珀看著張竹生,&ldo;你還記得嗎?&rdo;
&ldo;你是說……&rdo;張竹生眼睛一亮,&ldo;這也是個假墳?一個入口?&rdo;
&ldo;我不敢這麼說,&rdo;石珀沉思著,&ldo;但不合理的地方太多……我跑到1950年去殺21世紀的你們?&rdo;
&ldo;但你說這是你的筆跡。&rdo;張竹生指著木牌。
&ldo;想不想挖開看看?&rdo;石珀突然看著張竹生說。
張竹生愣了一下,渾身突然顫抖起來,臉色變了又變,幾次下定決心又突然放棄,最後徹底癱軟下來:&ldo;我不知道……&rdo;
&ldo;害怕見到自己的屍體。&rdo;石珀點點頭,&ldo;我也突然感覺這墳是真的……&rdo;他望望黑暗正在聚攏的夜空,幾顆星子又亮又大,&ldo;我也感覺這墳是真的,你們真的埋在裡面,黃辰辰,也在裡面……而現在的我們,又是誰,我們在哪裡……&rdo;
第八卷 地下幽府 第一章 精神分裂
深夜,月光籠罩著蒼茫草原上的兩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