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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類的煩惱是從有了思想開始的,&rdo;楊攀月輕輕調笑,&ldo;好在你沒致力於成為一個哲學家。&rdo;
&ldo;他們都回去了?&rdo;石珀卻是問張竹生。
&ldo;嗯,&rdo;張竹生點點頭,&ldo;我覺得韓進有點不對勁。&rdo;
石珀使勁搖搖頭,&ldo;我們每個人都不對勁,&rdo;他看了一眼張竹生,&ldo;好像被迷了心智一樣。&rdo;
眾人攙著石珀朝營房走去,塔夫和教授迎了上來,韓進卻扔下雜誌盯著石珀冷笑不停。
&ldo;事情我暫時無法解釋,&rdo;待大家在微雨中坐定後,石珀慢慢地說,&ldo;其實即便我解釋,你們不信,我自己也無法完全接受,有些東西超出了我們掌握的範圍。&rdo;
&ldo;那就先放著,&rdo;教授點點頭,&ldo;韓進精神是不是有點問題?&rdo;
&ldo;他早上跟我打賭,說會讓這天氣下雨。&rdo;張竹生兩手撐地,抬頭讓雨絲落在臉上。
&ldo;蒙的,&rdo;楊攀月不屑地說,&ldo;這些天一直颳風,也該下雨了。前幾天不是海上還翻坑了嗎?氣壓低的緣故。&rdo;
&ldo;暫時別用那龍頭裡的水了,不管洗東西還是洗臉,&rdo;石珀想了想,&ldo;那些塊莖植物也先不要吃了,先吃罐頭。&rdo;
&ldo;你的意思?&rdo;教授吃驚地問。
&ldo;這些天大家精神恍惚,判斷力失常,猶疑、焦慮、慌亂,&rdo;石珀慢慢說,&ldo;先停用這些東西,觀察一段再說。&rdo;
&ldo;沒那麼嚴重吧?&rdo;塔夫吐出一口塊莖,&ldo;是這幾天的事讓大家心慌吧?&rdo;
&ldo;小心點好,&rdo;楊攀月讚許地點點頭,&ldo;才來這裡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過突然了,不能不說和這地方有關。&rdo;
突然天空一亮,接著一個炸雷響起,梆地一聲,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ldo;老天!&rdo;塔夫晃著腦袋,&ldo;這雷就跟炸在身邊似的!&rdo;
風突然間變大了,許多蝴蝶被風吹著啪啪打在眾人身上。
&ldo;要變天了!&rdo;石珀望著天空極速聚攏的黑雲,&ldo;這雨不會小。&rdo;
&ldo;進屋吧,&rdo;教授站起身,大家朝屋裡走去。韓進依舊坐在門前,呆呆望著天空。
狂風一直刮著,門簾窗簾全被扯碎了,雨卻並沒有大起來,夾雜著沙土和草葉,橫飛著,打在人臉上生疼。大家儘量靠在遠離門窗的牆角,一個又一個閃電照澈天宇,緊跟著的滾雷隆隆響起,彷彿就劈在他們附近。
黃辰辰緊緊偎在楊攀月身邊,楊攀月摟著她,兩人都眼神清亮,望著窗外漆黑的天色。
石珀抖開一塊帆布,讓大家擠進來,以防止雨水被風吹到身上。張竹生點了半支煙,在黑暗中小心抽著,其他人卻都沉默不語,睜著眼睛,想著心事。
待到深夜,雨卻停了,雷電也漸漸少了起來,偶爾幾聲也只是雲層中的悶雷。
石珀掀開帆布,頂著大風走出門外,見天空雲層低沉,卻呈現一種詭異的黑紅色,抬頭望去,覺得這雲層迫得人幾乎不能呼吸。
黑紅色的雲層還在聚集著,似乎四方的雲都在向中央積聚,偶爾雲層中橘紅色的閃電一閃,一瞬的亮光中,像是雲層背後有著什麼東西,巨大而黑暗。
&ldo;風從虎雲從龍,&rdo;石珀被風吹盪地搖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