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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醒了嗎?二妹?還在發燒不?”虛掩的木門被開啟,蔣問有擦了擦臉上的汗,有些著急看著床鋪上的小孩兒。
床上躺著個瘦小,約八歲左右的小女孩,長期的營養不良,頭髮有些枯黃分叉。
身上蓋著個大花被,是那個年代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的。
猛然聽到聲音的蔣欣麗並沒有因此被嚇到。
因為照顧孩子,人顯得很是疲憊不堪,頭髮隨意綁著。
兩天沒有怎麼打理,鬆鬆垮垮,眼睛也佈滿了紅血絲,本就黑黑的面板,一整個邋遢了得。
一開口聲音便有些乾啞:“哥,小竹已經昏睡兩天了,發燒也是反反覆覆的不退,該怎麼辦嘛?”
說完聲音有些哽咽。
蔣問有一聽,頓時也有些著急:“有去喊醫生來看看嗎?醫生怎麼說的?”
2000年代的農村,幾乎都是赤腳醫生提著藥箱上門看病,在家打吊針也很是正常。
蔣欣麗連連點頭:“看了的、看了的,隆醫生給小竹開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吃了過後,燒雖然退了!”
蔣欣麗繼續愁眉苦臉:“但是當天晚上又起燒了,隆醫生又說孩子沒有什麼問題,還說感冒有一個過程,我也聽不明白,真是急死我了,沒想到第二天又發高燒了。”
“哥,你說該怎麼辦!藥也吃了,土方法也用了,刮痧也颳了,以前這樣,感冒早就好了,可是這次就是不退燒,還一直昏睡,我也不知道該咋整,傷腦筋吶,歡竹這麼可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都活不下去了。”
蔣欣麗佈滿血絲的雙眼,淚水像不要錢一樣,不停的往下流。
蔣問有連忙安撫道:“二妹,你彆著急,吃感冒藥沒有效果的話,那我們還是祭拜祭拜祖宗。”
“二妹,你去集上買點香燭紙錢回來,算了,還是我去吧,我腳程要快些,你在家裡,把歡竹照顧好。”蔣問有心疼的看著蔣欣麗,不放心地叮囑。
蔣欣麗張了張嘴,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不好意思說道:“我知道了,哥,聽你的,又要麻煩你了,歡竹她爸爸又不在家,哎…”
話音未落,蔣問有就擺手打斷:“你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別說我是她親大舅,就算是隔壁鄰居,你要是請人家幫忙,人家還不是二話不說就幫了。”
說完,便大步走出門去,他身上穿著那個年代農民特有的灰色襯衣。
身形清瘦憔悴,此刻衣襬在大步走動之下,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下午兩點左右,蔣欣麗如坐針氈,在家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一會摸摸孩子的額頭,又給孩子餵了點溫水,可孩子喝進去的少,流出來的多,她連忙用毛巾擦拭女兒嘴角流下的水。
忽然在窗戶看見蔣問有在門外,便快步走到堂屋。
“哥,你買的這些香燭紙錢呢?怎麼……?”
話未說完。
蔣問有背後突然走出來了一個人,蔣欣麗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那人穿著一件灰色帶白點的襯衣,斜挎著一個灰色布包,剔著一個大平頭,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腳蹬一雙黑色大頭皮鞋。
他的穿著打扮極為普通,唯一與眾不同的是,在鄉村背景的映襯下,這身穿著和挎包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還帶著幾分不倫不類,再看他的表情,嚴肅得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塊一樣,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看他這樣,蔣問有感覺說道:二妹,他叫方行,是來看看歡竹的,”
一邊說,一邊把蔣欣麗拉到一邊,順便對著方行點了點頭。
“在趕場路上碰見的他,我當時著急趕路,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問我是不是為了小娃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