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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順手給自己斟了一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我剛到一會兒。」
意思之前接到江彥林電話的時候確實有應酬,也確實走不開。
「既然趕來了,也不過來打聲招呼。」
「我以為你們走了。」
「……」江彥林拆他臺,「以為我們走了,你還專程跑來幹嘛?」
「順路。進來喝杯茶。」
「……」你確實行。
江彥林繼續拆:「我記得東院停車場跟西院也是隔開的,你車怎麼停在那邊?」你是想偶遇什麼人吧?。
「代駕開的,我下車才發現。想著幾步路的事,就不麻煩別人了。」
「我這麼覺著你不像是怕麻煩人的……」
江彥林還要說,邢侓堯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審問我來了?」
江彥林閉嘴,喝茶。等他自己問。
邢侓堯手臂杵在茶几,手背撐著額頭好一會兒,才坐正身體問江彥林:「你怎麼不說話?」
江彥林哼聲,乜回去:「想坦白了?」
他以為邢侓堯肯定不搭理自己,至少肯定不接這個話茬,沒想對方沉默幾秒,突然說:「她有沒有問起我?」
她,自然是林星。
江彥林正要開口,邢侓堯抬手一壓,嗓音有種突如其來的落寞和篤定:「肯定沒有,她從前就沒良心。」
這話有股幽怨的膩味,江彥林簡直覺得邢侓堯撞邪,自己撞.鬼。
終於是沒忍住:「不是,你倆當年到底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邢侓堯斬釘截鐵,「沒情況。」
「我就知道,只要關於林星,你嘴裡沒句實話?」
「你覺得實話是什麼?她喜歡我?」邢侓堯傲嬌哼聲,「她眼光有這麼好?」
他醉了,江彥林確定,「你喜歡她?」
「她不喜歡我,我喜歡她?我腦子有坑?」
沒坑,就是死鴨子嘴硬。江彥林不想跟半醉的人掰扯,下意識給他遞訊息:「聽趙妮妮說,林星前段時間離婚了。」
空氣沉寂了好幾秒。
「她挑男人眼光不行,以前是,現在也是。」邢侓堯的聲音不辨喜怒,臉卻垮下來。
沒挑到你,確實不行。江彥林問:「你知道原因?」
言下之意,這事可能不全是某一方的錯。
「無論什麼原因,女人的離婚成本比男人高,她既然堅持要離,肯定是那個男人不行。」邢侓堯冷笑,篤定補充,「再說,她除了眼光差點,也沒其他缺點。」
「……」這邏輯,江彥林服氣。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關係再好也不會對彼此情感問題喋喋不休,除非對方願意說,才不走心的聽聽。他們通常不關心對方伴侶為人如何。兄弟的物件,只要兄弟喜歡就是好的。
邢侓堯當年說,他跟林星只有同學情誼,他對她比別人好是基於兩人的同桌關係,同桌好比盟軍,必須互利互惠。林星看著文靜,實則又擰又倔,他們幾乎每件事都掐,從未意願相投,談什麼互相喜歡?
他人冷眼旁觀雖不能完全認同,好像也無法反駁,畢竟兩人之間的差異擺在那裡,好似銀河的兩端,彼此殊途,毫無cp感。
江彥林從前也不明白自己不認同的點在哪兒,今天突然懂了。
是邢侓堯說的投契。友情通常需要投契才能長遠,於俗事淡泊中互幫互助,細水長流。但愛情明顯不同,萌生於衝動,成長在慾望,表面越是躲避,內裡越想追求。
它需要的從來不是完全的投契,是明明意見相左,一個人為另一個人心甘情願的讓步。如果真的投契到毫無分歧,反而是熱情退卻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