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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九月底出,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延期了,大概也就這幾天了。」
「怎麼樣,能拿什麼獎?」
「拿個省一戳戳有餘。」
「艹,還是你行。」
梁如夏聽著後桌的談論,想起了別的。
化學競賽?
她同桌陳肆川參加的那個?
「不過,你這省一的水平還用來輔導班?」
「你懂什麼?這叫不能放鬆,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這上自習,效率更高。更何況老劉還是我們競賽班的老師,我不得賞個臉來聽聽。」
「嘖嘖嘖,還是您會說話。」
「那可不。」
他們還在繼續,全然沒有注意到教室前門傳來的動靜。
梁如夏覺得他們的對話還蠻有意思的,一時也沒抬頭去看前面。
直到孫藝溪忽然靠近她,低聲說:「抬頭,你馬上就知道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這句話來得猝不及防,梁如夏小幅度縮了下兩肩,然後才依言照做。
等看到走上講臺的人後,她似乎明白了孫藝溪為什麼會來輔導班。
陳肆川此刻正站在黑板前方,垂眼看著臺下的人。
他今天的穿著竟有些正式,寬鬆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高冷中還帶了點嚴肅。
那滿身的少年感卻是沒消失一分。
一個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似乎是認識他,率先開口說:「陳肆川,你站講臺幹嘛呢?」
見朝他說話的是高一同學,陳肆川放鬆不少,回他:「老劉去外地開會趕不回來,讓我來代一天的課。」
話音一落,教室裡瞬間響起一陣大大小小的討論聲。
有的人並不意外。
「我和他高一同學,他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化學幾乎次次滿分的人。」
「我問過他很多題,講的都很好,很有耐心,所以放心好了。」
當然更多的是質疑。
「算了,我今天就做一上午的題吧,等老師回來再聽課。」
「加我一個。」
陳肆川並不是沒聽見這些話,但似乎並不在意。
等教室安靜不少後,他才出聲,認真道:「我的水平肯定不如劉老師,但劉老師確實有事不能及時趕過來,希望大家能理解。」
「這一天,我會盡我所能來完成這個任務。如果過程中大家有問題或者有要質疑的地方,不用猶豫,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們一起討論。」說著,他往下隨意一瞥,一下就看到了角落裡坐得挺直的女生。視線撞上,他停留幾秒便轉移到別的地方去,繼續說:「如果有聽不懂的地方隨時都可以示意我,我會再講一遍,還是不懂的話,課下可以來問我。」
「總之,希望大家都不要拘謹,比起覺得我們這是在上課,不如把這個過程想像成學術界專業人士聚在一起討論學術的交流會,我們每個人都有能力,都有發言權。」
這番話說得謙虛真誠,卻又不失幽默,帶著渾然天成的自信。
從容不迫,意氣風發。
少年最珍貴又最罕見的東西。
議論聲漸漸小下去。
而第一節 課過後,徹底消失,不見影蹤。
講臺和第一排的中間處,陳肆川和幾個男生圍成了一個圈,不知道說著什麼。
但很明顯的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零星笑意。
陳肆川更甚。
剛來到時的嚴肅高冷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常輕鬆散漫的狀態。
梁如夏上課上得有些累,習慣性地轉了轉頭,晃了晃脖頸。
不經意間在人群中看到他時,抿唇淺笑了下。
雖然早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