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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被兩人這副親密無間的樣子酸得牙倒,看了一會兒眉頭卻漸漸蹙起來。
許是覺得有點累了,杜笑翻了個身子,又小狗似的滾了幾圈,硬生生從床沿滾到了鄔齊的懷裡,鄔齊就勢將人連被子一起卷著,杜笑拿頭頂去蹭鄔齊的下巴。
太黏糊了。
六月十七那樣想。
兩人嬉鬧了好一會兒才瞧見站在角落裡的惡鬼,杜笑倒是仰起頭十分雀躍:「六月十七!你終於回來了!」
他沒有察覺六月十七臉色的變化,倒是一旁的鄔齊睨了一眼過來,語調平靜。
「回來了。」
六月十七叫鄔齊這副莫名其妙男主人的架勢弄得臉一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倆倒是關係好,大白天就滾在一塊去,也不嫌熱。」
不論沒心沒肺的杜笑臉色如何,六月十七自己說完後卻不由地一蹙眉,琢磨些不對味來,他望著形影不離的二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而這不對勁的既視感卻只是一閃而過,還來不及深思就叫杜笑給打斷了。
「你今天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說起這個,六月十七臉色更差了,他罕見地不再是以往那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神情,而是露出有點兒冷淡的、近乎沉默的神色。
「沒有。」
他心情不好,自己靠著牆坐下了。
底下的小黑貓如有所察似的,拿著頭輕輕蹭了蹭六月十七的褲腳,還嗲嗲地喵了一聲。
屋子裡氣氛因著六月十七不虞的神色而幾近凝滯了,杜笑漸漸的也沒有那麼高興了,他下了床,小心翼翼打量觀察著六月十七的臉色。
黑貓讀不懂氣氛,還在自顧自地咬著桌角,因為桌角堅硬而它牙齒不夠鋒利,甚至用上了爪子,杜笑擔心它把牙磕壞了,就將地上的貓一把攬了起來,抱著走過去。
他只穿一件寬鬆的t恤,臉頰貼著小貓,神情幾近像另一種無害而柔軟的動物,他模仿著小貓剛剛的動作蹭了蹭六月十七的膝蓋,猶豫著說出心裡話:「不、不找了不行麼?」
而以往總是笑語盈盈的六月十七聽了這話卻一言不發了。
他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反倒叫杜笑心裡打鼓似的惴惴不安、咚咚直響。
良久,六月十七伸出了手。
杜笑察覺到那是一個撫摸的姿勢,便乖巧地仰起臉,他擁有一雙烏黑的眼睛,濕漉漉,亮晶晶,讓六月十七想到山間的麋鹿。
真是一些陳詞濫調的形容詞。
六月十七那麼想著。
他輕輕撫摸過杜笑毛茸茸的眼睫,或許因為周遭太過於安靜,他甚至能透過薄薄的眼皮感受到底下脈脈流動的血液。
是溫熱的。
而自己的手卻很冷,縱使對方沒有流露出任何不適,但是六月十七本人卻仍舊有一瞬間被少年溫熱肌膚灼傷的錯覺。
他是非人之物。
因為六月十七動作太過於輕柔,而使得眼皮都生出來許多癢意,在杜笑終於忍不住要眨眼的時候,六月十七卻將手收回來了,他的語氣客氣而冰涼,一票否決:「不行。」
第18章 為什麼不行
杜笑幾乎是剋制不住反問:「為什麼不行?」
六月十七沉默了許久,卻說:「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自己需要追尋的東西,我也不例外,我認為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我想要知道真相,想要了解我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杜笑,我不認為自己有錯。」
是的,這沒有錯。
杜笑沉默了,他失魂落魄地將頭低下去,卻不肯開口了,只是很沮喪地撫摸著手裡不斷掙扎的黑貓。
六月十七站起身來,他看出杜笑的心不在焉,也沒有心思在這裡繼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