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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著臉故作正經的樣子實在拙劣,讓人一眼就看到他火辣辣的臉頰,沒點威力甚至軟綿綿的震懾,當然傷害不到杜笑一點兒,他反而想當然地開口:「可、可是小狗很、很可愛。」
這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鄔齊都要頭痛了。
不明覺厲的杜笑還仰著頭望著他,眼睛比鄔齊看過的陽光、星星、鑽石還要閃亮,鄔齊一向疑心杜笑的母親或許是什麼天賦異稟的方外高人,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眼睛總是濕漉漉又亮晶晶的孩子。
他眼皮又不自覺跳了一下,伸手捂住了那雙眼睛,悶聲悶氣說:「第一,不許隨便學小狗叫。第二,如果以後有人讓你學小狗叫,你就要狠狠揍他,知道了嗎?」
杜笑不明白鄔齊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如果有人讓他學小狗叫,鄔齊肯定會第一個跑出來狠狠地揍他呀。怎麼會輪到自己出手呢。
但是鄔齊既然這樣說了,他就毫無芥蒂地接受了,只是有些許失落地提出了小小的反抗:「對著鄔齊也、也不可以嗎?」
嗡地一下,血液倒流,一股腦地衝上鄔齊臉頰,把他沸騰的心臟煮成一鍋粉色的蒸汽,他忍無可忍又咬牙切齒說:「我、也、不、可、以。」
杜笑還是相當失落的樣子,垂著毛絨絨的耳朵,好不開心。
完全處於事外人狀態的六月十七哼著小曲出來就看見了一臉沮喪的杜笑,正是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想也不想地看向鄔齊——「他告白被你拒絕了?」
鄔齊:「……」
好在暫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杜笑沒有聽見,不然鄔齊就不僅僅是隻是掐住六月十七的嘴那麼簡單了,盛怒之下將六月十七物理超度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他眼裡的怒火都快要燒到六月十七身上了。
還好六月十七相當有自覺,很識眼色地住了嘴,輕咳一聲,轉而面向了杜笑,扯開了話題:「我以前的事你想起來了嗎?」
杜笑聽到六月十七的聲音,這才回了魂,但在聽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又嚇得面無人色,結結巴巴、顛三倒四說道:「有!」
六月十七:「……」
他恨不能把舌頭咬掉,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沒有!」
怎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杜笑覺得自己蠢到家了,一下子臊得臉頰通紅,又是羞愧又是自責,如果六月十七揭穿他,他只怕要當場自盡。
好在六月十七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
因為這信任,杜笑大為感動,幾乎都要熱淚盈眶。
披著浴巾默不作聲的六月十七露出相當同情憐憫的神情——這孩子也太不會撒謊了。
「別逗他了。」
鄔齊眉頭緊蹙,有些不虞。
六月十七翻了個白眼,護得比眼珠子還緊,就舔著臉湊了過去:「你還會看書啊。」
「只有像你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才不愛看書。」
面色冷淡的鄔齊嘴唇微抿著,用手指在紙張上一筆一劃默寫出幾個大字——鍾寶早餐、西街103號。
六月十七一向流光溢彩的眼眸不知不覺就微微暗了暗,轉瞬間又變得笑眯眯起來,拍了拍鄔齊的肩膀。
「當然比不上你那麼才華橫溢。」
不喜歡與他人接觸的鄔齊,還是誠實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竭力忍著,竟然並沒有再說話。
怎麼不像以前那樣生氣了?
六月十七看見他微蹙的眉頭,想到了答案,有些啼笑皆非,難不成他還會因為鄔齊拒絕他而傷心麼?
窗外雨下小了些,淅淅瀝瀝,不遠處的藍雪花如瀑布般爆炸盛開,被雨打落許多,星星點點,落在泥濘的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