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惡人峰令主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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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遙境內,東海岸邊。
斷崖外,殘陽若血,雁過無痕。
海岸邊崖石靜矗,狀若猛虎,見虎背上一紅衣女子盤膝而坐,背靠巨大紅輪似要融為一體。雖不辨身形,卻聽見海風吹襲得她袖袍翻滾,嘩嘩作響,恍如耳邊炸雷。
那臭名昭著的“十人惡人”站在趙挽華身後,低著腦袋,目光發直。
數百年前,一群惡匪集結於一無名山上,創辦一寨,無惡不作,一時名聲大噪。
爾後數年,也不知何種機緣巧合之下,寨子雖然沒了,卻冒出了惡人峰,峰上集聚的惡賊奸人也越來越多。
這世間欺世盜名之輩,似乎冥冥之中自有規則,最後都會以這樣那樣的理由去到那峰頂。
人一多,是非也多,峰內也不得不興起“江湖規矩”來。
因而,便以狠絕毒辣程度排資論輩了起來,前十個便被喚做“十大惡人”。
百姓說,他們會強殺擄掠,連尚在襁褓的滿月嬰兒都不放過,會撕了一口一口地吞下;
百姓說,他們是面如惡鬼,形如羅剎,所過之境片草不生,亡靈不存;
百姓說,求佛祖垂憐,趕緊派個神仙,甭管是哪一路的,只求來個能收了他們的就行!
也許是上天真的看到了百姓的虔誠,略一憐憫,神仙沒派下來,隨手便將往生的趙挽華丟到了惡人峰。
“令…主,”惡大梗著脖子道,“您出海這半月,我們已將附近的漁民都抓來審問過了,他們祖祖輩輩居住此處,說是這東海綿延千里萬里,絕無可能還有別的大陸。”
“令主,我惡二之前做什麼您也是知道的,我們打漁的最是信奉媽祖,那幫漁民既然能對媽祖起誓,想來不會有假…”
趙挽華頭都不抬,只見她微微抬臂,一掌翻甩開,衣袖帶出磅礴怒意的氣浪,掀得身後眾人臉色一白。
“令主,您一直待在這兒,那武周陰衛已潛入雲遙,這一次,人數卻比以往都多…我們,該如何做?”惡大這是試探她態度來了。
彼時為了尋找回家的蛛絲馬跡,趙挽華對著這些糾纏追擾的陰衛,一直秉承置之不理、隨便折騰的態度,她帶著十大惡人在前面遛,一群陰衛如瘋狗似的在後面追。
耽擱回家去收拾瘋狗?以往自然是沒這閒工夫的。
她趙挽華,趙紹帝同胞長姐,堂堂攝政長公主,一朝身死,也不知是哪裡出了錯,直接跳過了地府投胎的步驟,掉進了這個破爛旮旯,撿了個別人的身殼。
原主,沒人知道她叫什麼,趙挽華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無名。
沒人知道無名的來頭,只曉得她以五歲幼齡宰了搭救了她性命的農戶夫婦,主動踏上了惡人峰。一群惡人,又是頭一次見一個五歲的小孩兒居然能毫不心軟地屠人一家,竟惡趣味的讓一個小女孩入了編,成了惡人峰的一員。
在這麼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弱小無依、身無長技的小女孩,整日惶惶不可安寧,終於…不到一年就把自己作死了。
倒讓她撿了便宜。
可惜,命運之下,眾生平等。
無名逃不開,高貴的攝政長公主亦逃不開。
趙挽華下了惡人峰,才發現這個世界愚民遍地,經濟文明不知比趙國落後了多少。本以為這裡無非是趙國境外某處蠻荒之地,只是離趙國遠了點。
這個世道,已亂了百年之久——
西北武周,黃沙卷天,戈壁無邊;東面雲遙,隔河相及,冬冷夏炎;而昆彌盤踞西南,四季如春;岑唐依依傍水,風光明媚一派。又有八部,卻月、古荊、義陽呈三角之勢地處四國中心,羌海交好於武周,大、小月遼依附於雲遙,閩樾稱臣於岑唐,南詔俯首於昆彌。
而趙國、趙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