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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麼？&rdo;

言小有聽著都給氣怔了，他沒想到陳明傑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ldo;無恥。&rdo;

沉默良久之後，言小有終於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

陳明傑卻彷彿壓根沒把他的話往心裡去，臉上帶著譏諷的微笑淡淡說道：&ldo;想想清楚吧言老師，究竟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你學生的前途重要。&rdo;

言小有隻覺得心底一陣涼過一陣，好像有一股寒流正在強硬地往裡面滲透，非要將他的整顆心臟都給侵佔了不可。

其實他並不害怕丟了工作。

他方才之所以會說堅決不肯辭職，只是因為不願輕易妥協，不願意為自己沒有做錯的事情承擔後果。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為裴然和蕭禾著想……

他可以不做這個副教授，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不能不完成學業，一定得順利畢業才行。

看起來，他似乎別無選擇了。

&ldo;考慮得怎麼樣？&rdo;陳明傑從他臉上看出他已有決斷，便恰到好處地問道。

言小有冷冷瞪著他，心中的敬意已經蕩然無存，只是感到鄙夷和悲哀。

&ldo;好，我辭。&rdo;言小有終於開口，他說完就看到陳明傑的臉上閃過一抹輕鬆。

&ldo;早這麼痛快不就好了。&rdo;陳明傑邊說邊拿起手邊的一個資料夾，看起來是早就準備好的，遞過來放到桌邊，&ldo;相關的材料和需要簽署的檔案，你拿回去看看吧，簽好了交給我就行。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今天已經是二十六號，你可以等元旦過後再給我。&rdo;

言小有拾起那一摞紙，不屑地笑了笑，轉身就走，&ldo;知道了。&rdo;

&ldo;……小有‐‐&rdo;

就在他走到門口時陳明傑卻又忽然叫了他一聲，言小有回過頭，&ldo;還有事嗎？&rdo;

陳明傑的眼神頗為複雜，等了等才欲言又止地說：&ldo;小有，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你，也很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我也不想把關係搞得這麼僵。&rdo;

言小有看著他，目光中已無波瀾，點了點頭道：&ldo;是啊，誰能想到這一件事會暴露出這麼多問題。&rdo;

&ldo;小有……你也別怨我，只能怪你自己太犟了。&rdo;陳明傑重重嘆了口氣，好像十分惋惜，&ldo;不過以你的能力，就算離開中心去別的地方發展也一定沒有問題，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rdo;

&ldo;是麼，那我多謝您抬愛。&rdo;言小有淡淡笑了笑，&ldo;可惜我自己看走了眼。&rdo;

陳明傑：&ldo;你‐‐唉……算了，你走吧。&rdo;

言小有不再逗留，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他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回，直接出校門打了輛車前往嘉信基金。

他到的時候江心正準備吃午飯。

一抬頭就看見言小有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江心不由吃了一驚，忙起身拉住他問：&ldo;怎麼突然過來了？不是說今天要留在學校嗎？&rdo;

江心問完又發現言小有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手上也沒拿外套，聲音不禁更焦急了些：&ldo;你路上就是穿成這樣過來的？！衣服呢？？&rdo;

言小有剛才下計程車又走了一段路，這會兒臉凍得有點紅，鼻子也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