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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功勞必須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搶!

戰馬閃電般往前衝去,其餘人等不敢上前,全都遙遙墜在後頭。

哨音驟然響起,無數絆馬索彈出,戰馬發出淒厲的嘶鳴,狠狠摔倒在地。

申國主將靈巧地從地上爬起,高舉長槍,瞄準朝他襲來的禾苗用力扎去。

禾苗拖著長刀,側身彎腰,從他身旁疾馳而過。

電光火石之間,勝負已分。

申國守將人頭落地,禾苗腰部則被他的長槍刺傷。

禾苗毫不停頓,將他的頭拎起掛在刀上,高高舉起,大聲喝道:“敵首伏誅!”

四周的樺樹林裡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聲,許多人從兩邊山上狂衝而下,輪刀砍向尚未反應過來的申國人。

鐵軍以逸待勞,雙面夾擊。

上當又無人指揮的申國人亂成一鍋粥,顧不得主將的頭顱屍身,顧不得唾手可得的儷國太子,只顧著退出這條夾道,逃出生天。

鐵軍虛張聲勢,假裝追擊,務必要讓他們嚇破了膽子,逃得越遠越好。

禾苗扔掉申國主將的頭顱,彎下腰,將手遞給站在道上的圓子。

圓子的坐騎早已累癱倒下,再不能騎,他仰頭看著禾苗,唇角微微勾起,抓住她遞來的手翻身上馬。

他撕下戰袍裡側,使勁系在她的腰上,將那滲血的傷口緊緊包紮起來。

禾苗低聲道:“靠著我睡一會兒。”

圓子搖頭:“還不到時候。”

她也就沒有再勸,而是輕柔地觸了他腿上的傷口一下,表示安慰心疼。

二人同乘一騎,沉默地往前而去。

當此時刻,什麼都不用說,死裡逃生,已是上蒼垂憐。

離開山道後,短暫地停下來進食便再次前進,所有人都已累極,坐下便不想起身。

禾苗拿著鞭子不停地吆喝驅趕,見誰不動就是不容情地一鞭子。

被打的人很惱火,很生氣,卻又知道不能怪她,只好將這口氣轉成啞火,憋著氣繼續前行。

隊伍急行一夜,已是人困馬乏,再不能前。

短暫地修整了一個時辰,繼續前行。

如此前行三天,才算真正衝破了包圍圈。

原有的五萬鐵軍,經此一役,只剩下一萬人不到。

有被殺的,有被迫或是主動投降的,有傷病死亡的,也有流散離開的。

就算剩下的這近萬人,也是各種狀況,補給跟不上,傷病得不到及時治療休息,還餓著肚子,怎麼看怎麼慘。

禾苗與圓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帶傷行軍,疲累不堪。

距離鐵碑嶺還有將近半個月的路程,不甘心的申國人就像是討厭的狗皮膏藥。

而第一場雪,已經悄然來到。

圓子雖則全身是傷,卻沒有什麼大礙,始終在緩慢恢復。

禾苗的情況卻不怎麼好,被申國人刺傷的腰部傷口感染,發起了高燒。

起初,她還有精神和圓子開玩笑說,就是怪他害得她內外受傷,才會如此。

到了後面,她燒得暈乎乎的,被人用擔架抬著跑,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圓子愁得幾乎快要白頭,她便是最好的大夫,大夫自己都病倒了,藥又不齊全,叫他怎麼辦?

換句話說,就算是有醫有藥,那也得給她時間休息才行。

他是真的害怕她撐不住。

他用冷水給她擦拭手腳降溫,在夜裡解開外袍,把她貼身抱在懷裡給她取暖。

禾苗偶爾精神,就和他依偎著坐在一起聽風吹過平原的聲音。

圓子親吻她的頭髮,她不讓:“好久沒洗,髒。”

圓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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