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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一走,家裡自然託給老太太。但安景雲覺得沒問題, 少三個人吃飯, 家務也相應變少, 而且安信雲和李勇在家,有搬搬抬抬的事可以叫李勇。
老太太也有些走神。安景雲一邊說事,一邊催著她吃塘鱧魚燉蛋, 「快被老二吃光了。」
徐蘅挑盡榨菜豆腐乾炒肉絲裡的肉絲, 正在奮力進攻燉蛋, 左一勺右一勺,聽到自己名字趕緊縮頭裝鵪鶉。過了會見沒有訓斥,她把手又伸向燉蛋碗裡的勺子。誰知樂極生悲,吃到一塊塘鱧魚的魚嘴,被它尖銳的細齒刺破牙齦,流了一嘴血。
安景雲只好放下碗,帶徐蘅用淡鹽水漱口。等再進屋,徐蓁和安歌已經吃完飯,桌上只剩徐正則陪著老太太。
卻是在說徐蘅和安歌,昨天徐蘅威逼安歌幫她做作業。當然,沒有成功。安歌用一包鹹金棗誘得徐蘅做完筆頭作業,還背了課文。
這件事家裡誰也沒說,徐正則還是聽方旭說的。他怕他們不在家,沒人壓得住徐蘅,讓老太太只管動手打。
安景雲瞪了徐蘅一眼,也跟著說,「拿晾衣杆打,教不乖就打。」
老太太沒表態。等徐蘅扒完碗裡的兩口飯灰溜溜走後,她才問起徐蓁,「去這麼久,老大的學習不要緊?」
要緊是要緊,但機會更難得啊,想到徐蓁可以去喝洋墨水,安景雲患得患失。幸好安友倫已經答應,如果安德倫再次提起讓他出國的事,他就同意,還要帶上徐蓁一起去。目前看來,這事有極大的可能。
不過還沒百分百的落實,安景雲只是含糊地說,「這麼多年沒見,叔叔也想看看小一輩的,老大做代表。等回了這裡,他還要請所有人吃飯,到時都去見見。」
一頓飯,跟近十天的朝夕相處差距大了。安景雲怕老太太替安歌出頭,又補充道,「娜娜也留家裡,阿爹再疼她,場面上還是叫了老大,畢竟她是最大的孩子。」
老太太深深看了安景雲一眼,沒再說什麼。
但過了會安景雲發現老太太在整理行李,不由慌了手腳,把老人拉到一邊商量,「外婆這是怎麼了?你不念我也要看在毛毛份上啊,我們不在家,她這麼小還得有人照顧。」
老太太是認真想過了的,「要不我帶她走,要不你們帶她一起去。」
安景雲剛才就有預感,覺得老太太給安歌爭出路,此刻落到實處,好氣復好笑,「老太太你不要聽別人講閒話,以為我們家就要發達,誰知道以後怎樣?阿爹叫我們去,也是因為正則他爸的身份,萬一有事可以擋一擋。當年阿爹可是坐過牢,差點被流放到西北。要是再有什麼變化,毛毛哪裡能吃這種苦。」
老太太沉默不語,拿出一張報紙攤在安景雲面前,上面清清楚楚,頭版頭條,發展對外經濟關係的指示。她雖然是家庭婦女,但不是一字不識的文盲,更因為年紀大看得多,對外頭的風向還是有數的。
這些事,安景雲私下也和徐正則討論過,自然也傾向於暫時不會再變,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做。但習慣了謹慎做人,哪怕有十成把握,仍然低調再低調,免得招來風險,更不在安友倫面前打包票。而可憐的安友倫,作為驚弓之鳥這些天思來想去,已經掉了六七斤體重。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老太太堅持道。
安景雲一滯,「把毛毛也帶上,那老二呢?在我眼裡她跟老大毛毛一樣,但她總歸是不同的,帶去豈不是討人嫌。只不帶她一個,她……也是曉得傷心的。」徐蘅早就鬧著要跟徐蓁一起去,被她好不容易用一斤巧克力的承諾哄住。
「那就只帶毛毛。放到過去也是老大守門戶,老小闖江湖。」老太太橫了一條心要不講理一回,這會咬定不鬆口。
話是這麼說,但安景雲也思量過。明擺著老大念書艱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