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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怎麼也要去?”許萬林看了眼時間,“都這麼晚了。”
格子言坐到了匡放旁邊,對方動了動,明顯也往他這邊傾斜上身。
“我報的警,而且我也勉強算是當事人,”格子言垂著眼,“你先送伊阿姨回去吧,太晚了。”
許萬林帶著伊笛離開醫院後,急診室的門也朝左右滑開,醫生走出來,他嘆了口氣。
劉亞然的眼眶一下就紅了,“醫生,你咋嘆氣啊?你嘆氣是咋回事啊?我兒子是不是被捅死了?”她說著就要哭了。
“不不不,不是,我就是腰彎得太久了,有點累。”醫生連連擺手。
“……”
“那我兒子咋樣了?”劉亞然見醫生神色輕鬆,心底也悄然放鬆了些。
“情況不是很嚴重,也沒傷到要害,臟器也沒受傷,就是肚皮扎穿了,縫了七八針,先住三天院觀察觀察,這段時間傷口別碰水,飲食也要清淡,等傷口癒合了,讓醫生開點去疤藥。”醫生從護士手裡接了幾張繳費單,“你去把費用繳了。我打電話給外科住院部說一聲,收拾收拾把人送過去。”
劉亞然忙忙碌碌地跟著流程辦手續,壓根沒顧得上痛罵匡放他們。
路子陽看著劉亞然瘦小的背影穿梭在大堂,一臉小心討好地趴在視窗交錢,心裡有點酸。
“吳棟不應該上去擋的,他媽的壓力本來就大。”
“說這些,晚了。”
“趙夯還真動刀啊,他們果然沒騙人,他膽兒好肥
啊,我們附中預設的規矩是不是不能動刀,充其量拿兩根棍子。”
趙想成剛說完,就被他媽拍了一巴掌,“還敢說!”
沒過多久,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便來了,兩人先去詢問了吳棟,人被住院部拉走後,兩人看著跟一群小雞仔似的坐在走廊裡的未成年,“怎麼著?跟著走一趟吧就。”
幾人還沒站起來呢,趙想成他媽衝上去就一把拖住警察,“同志同志警察同志!我們這幾個可是好孩子,遵紀守法成績優異國之棟樑,從來不打架鬥毆,肯定是那些天殺的欺負他們,你看看,他們幾個長得多帥,他們肯定是嫉妒!”
“媽……”這瞎話怎麼也說得出口呢,趙想成自己聽了都臉紅。
“你回去吧回去吧,我等會跟放哥他們一起回。”
他媽還跟著警車追了幾步,快過路口,趙想成回頭看見他媽站在路邊抹眼淚。
格子言把之前沒用完的紙巾給了趙想成。
趙想成一邊揩著眼淚一邊說:“公主,其實我也不止是心疼我媽,我還害怕,我回了家,肯定會面臨男女混合雙打,我爸現在肯定在家削了棍子等著我呢。”
打架都好幾年了,這是頭一回被一鍋端進派出所,但哪次他們不是佔理的?他們可從不主動惹事欺負人。
派出所在學校邊上不遠,但距離醫院很有些距離,急救中心派來的120直接把他們拉到了距離學校十多公里的二院。
格子言聽趙想成哭哭啼啼一會兒,腦仁有點疼,警察吼了趙想成幾句,在車上就上起了思想教育課。
“困了?”匡放從窗戶映出來的模糊景象裡看見格子言頭低得狠,一點一點地,抬起眼來時,眉心蹙著。
“困就靠著我先睡會兒。”
格子言沒多想,往匡放肩膀上靠去。
對方身上現在的味道有多種,泥土的,花草的,還有汗水味道,之前比較好聞的洗衣粉味已經淡不可聞。
但鬼使神差的,格子言不像往常那樣嫌棄。
車外光影陣陣掠過。
“你打那麼狠……”
沒等說完,匡放懶洋洋打斷,“為了夏婭,老子最看不慣打女的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