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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自以為將心情寫在臉上的人只是紙老虎。
結果並不是。
他們在被匡放製造出來的低氣壓裡,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像平時一樣嬉皮笑臉了。
酒液灌太猛了,吞嚥不及,順著男生唇角淌到脖子裡。
匡放將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磕,撩起眼,涼幽幽的眸子看得所有人背後一涼。
“你們慢慢吃,回去的時候把該帶上的東西都帶上,”匡放聲音嘶啞地說著,目光轉悠到格子言臉上時,“公主,走吧。”
這是威脅!這是綁架!夏婭拳頭在桌子底下攥緊,她看熱鬧的心情在此時轉變成了恐懼和擔憂,匡放不會是要把格子言帶到偏僻處給死命揍一頓吧?可是,為什麼?!
吳棟抬手就把站起來要攔住匡放和格子言的夏婭給拽回到了椅子上。
“你應該留點空間讓他們方便處理這件事情。”
夏婭皺眉:“你知道是什麼事?”
“不知道。”吳棟說。
“那你”
吳棟:“夏姐,人長大了就擁有了擁有秘密的權利。”
直到格子言和匡放離開,趙想成才長舒一口氣,“我的媽呀,他倆終於走了。”
“快快快,咱們把可以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他拍著桌面的呼叫鈴,“服務生,服務生,打包,打包。”
他在屋子裡彎腰四處搜尋,“我要把花兒也全都帶回去,對了對了,蛋糕蛋糕”
整個包間,只有趙想成是興致勃勃的,彷彿缺失了五感似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格子言能聞到對方身上濃濃的酒氣,葡萄發酵過後的酸甜味道,摻雜著可以忽略不計的微澀,
都沉默著,風聲都壓過了兩人共同產生的聲音。
馬路上的車流疾馳成為整條幻彩的燈帶,至少在沒戴眼鏡的格子言的眼中是這樣的。
在走出餐廳時,格子言就將眼鏡摘了,他預料到了匡放單獨帶他先回去,肯定是有話要說。
剛剛在巷子裡,匡放說完那一句話之後,路子陽一個電話打來,格子言接聽後,匡放走到了他旁邊,“先去吃飯,他們都餓了。”
接著到了餐廳,匡放便一個勁兒地喝酒。什麼也沒說,連眼神交流都
() 沒有。
走了一段路,匡放將手從兜裡掏出來,抬手打了車。
車在兩人跟前停下,格子言下意識想坐副駕駛等會方便付錢,手指都還沒碰到車門,就被匡放攔腰拖到了後邊,給塞進了後座。
匡放也跟著上了車之後,車門被帶上。
“深藍科技家屬院。”匡放朝司機說道。
路上,格子言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看向對方,男生的側臉在飛快掠變的光影中朦朧昏然。
“什麼時候的事情?”
匡放還是不說話。
格子言頓了頓,朝自己這邊的車窗外看出去。
路程變得十分煎熬,因為這道題只給了關鍵詞,它將要考什麼,它的答案是什麼,格子言都不得而知。
或許是因為他沒經驗,格子言心想道,他確實沒經驗。除了格星星的去世,他的人生算得上是一帆風順,所有人都對他好,他習慣了被眾星捧月,因為被吹捧被照顧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匡放在這些人裡面,一開始也並不顯得有多特別。
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特別之處。
特別在他跟匡放都是單親家庭,單親家庭造就他們的相似之處。
特別還在自己的和對方的性向,在兩人之間開掘出了一條天然的隱秘地溝渠。
他們本應該像兩塊一模一樣的拼圖,除非砍掉凸出的部分,否則怎麼也別想把兩塊拼圖給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