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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年和以後的很多年,都請拜託讓我……和他一起看煙花。」
放完兩盒煙花,兩人便在鞦韆上坐了下來。
許冰葵臉上尤帶著興奮的紅暈,坐在高高的鞦韆上晃蕩著兩條腿,目光一刻也不離餘虓烈,比任何時候都大膽多了。
她以為這就是這個生日最驚喜的部分了,可當餘虓烈將那兩袋書放在她眼前時,她都忘記收回下巴和瞬間湧上眼眶的潮熱。
許冰葵跳下鞦韆,脫下厚厚的手套,看著眼前袋子裡裝得滿滿的書,顫抖著小手摸了上去——《天龍八部》《射鵰英雄傳》《神鵰俠侶》等。
她熟讀完但是不能擁有的書都裝在這個袋子裡,應有盡有。
「都是我的了?」許冰葵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和不可置信,呆呆地抬頭看著餘虓烈。
餘虓烈隔著毛線帽揉揉她的腦袋,笑著點頭:「對,都是你的。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漏網之魚,我都去給你找來!」
許冰葵一本本翻開,甚至發現其中兩三本用封皮包著的舊書內頁有金庸的簽名,也不知道餘虓烈耗費了多少精力和時間,找到了這樣寶貴的收藏品。
她手中拿著一本《天龍八部》,在封面上摸了又摸,最後深吸口氣跟餘虓烈說:「我以前也有這些書,但是被奶奶……燒掉了。」
她這句話裡包含著成長道路上的許多委屈,可時過境遷,她如今也能笑著跟他講述。
而餘虓烈看著她的笑臉,心中刺痛,被她哭過後更加軟糯的聲音帶進了她的童年裡。
許冰葵不說的話,餘虓烈都看不出她是混血兒。
她媽媽是日本人,可母女倆從未相見過,也可能僅有一面。
她媽媽是在產房離世的……
當年許菏年從學校畢業後,在縣裡教書,閒暇時間又在家中辦了補習班,給孩子們補習全科,可某一天推開他家門的,不是小孩或者家長,而是從東海外漂泊而來的女孩。
女孩身上還穿著和服,嬌怯怯的,只會對他說謝謝。兩人大眼瞪小眼對坐半天,許菏年才明白對方要他教中文、教識字。
一個文質彬彬的儒雅書生,一個嬌柔可人的女孩,很快便在相處中情意互通。
在交往一年後,許菏年覺得是時候將人帶回家了。
他看著對他處處體貼照顧的愛人,想著同為大家閨秀的春田,也會像她相依為命的兒子一樣喜歡女孩的。
可就在那個晚上,春田見了攜手而來的兩人,第一次不顧及自己的儀表,大發雷霆。
她擔心許菏年會跟著女孩遠走,再也不會回到她的身邊,便極力想將兩人拆散。
許冰葵抱著沉甸甸的書袋,回想著許菏年當年跟她講述的情景,嘆了口氣說:「爸爸說……那是他第一次反抗奶奶。
「他帶著媽媽走了,再回來時只帶回了兩歲的我。」
許冰葵講得動情,餘虓烈注意到,她現在闡述故事時,已經越發自然流利,不像平常講話那般需要斷句好幾次。
許冰葵摳摳手,簡簡單單幾句話交代了自己的童年,大概想到了當時的某個場景,她的聲音中不自覺地帶著恐慌和不安。
「我是上了一年級,才被他們發現……口吃的。」
餘虓烈聞言抬頭,對上許冰葵仰頭看他的目光。
面前的女孩像只剖開傷疤的小獸,只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像是向他求助。
餘虓烈立刻便伸手摸上她的頭頂,輕輕揉著安撫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恐慌。
許菏年當年帶許冰葵回家後,春田什麼都沒說,重新接納了他們。
看著許冰葵有人照顧後,許菏年便帶著愛人的骨灰去了日本,一走就是五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