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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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了去路,有意挑釁,出言不遜,說他的孃親是殺人犯。睿兒不堪受辱,拿起案上的硯臺扔向太子,太子閃避不及,額角受傷,血流不止。宮人立即向陛下稟報,陛下了解了事發經過,安撫了太子,將睿兒帶回福安殿。
太子年已十七,竟然對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出言挑釁!
今時不同往日,不知完顏雍會如何處置睿兒。
可恨的是我出不了合歡殿。我問:“現下睿兒還在福安殿?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睿兒?”
“奴婢請人去福安殿打探訊息了,不過打聽不到。”纖纖亦憂心忡忡,“早前殿下憎恨陛下,不知陛下會不會藉此機會重罰殿下?”
“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睿兒傷人,畢竟不對。”
“奴婢再去打聽打聽。”
睿兒,是孃親連累了你。
向天祈禱,睿兒千萬不要有事,睿兒……
慶幸的是,晚膳時分,小樓送睿兒回來,毫髮無損。
我問小樓:“陛下如何懲處睿兒?”
他回道:“陛下已懲處過殿下,夫人不必再罰殿下。”
我詫異極了,讓纖纖送小樓。
沉吟片刻,我問睿兒:“陛下如何罰你?”
“我在寢殿等了一個時辰,皇叔就回來了。雖然我憎恨皇叔,不理皇叔,但是皇叔沒有生氣。皇叔對我說,太子出言侮辱孃親,是太子的錯,我可以告訴皇叔,讓皇叔懲罰太子。但是,我用硯臺打人,是更大的錯,假若我打死人,就變成殺人犯了。”睿兒有條不紊地說道,字正腔圓,“我說我錯了,皇叔就罰我站立兩個時辰、面壁思過兩個時辰。”
“昨晚殿下在哪裡就寢?”纖纖問。
“我不喜歡皇叔,但皇叔要我和他一起睡,說睡在小榻上會受寒。”睿兒墨染的眼瞳輕輕地眨。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懲罰?”我不解,完顏雍對睿兒的懲處這麼輕?
“沒有。”睿兒重重地點頭,“雖然我憎恨皇叔,但是皇叔說得對,我用硯臺打人就是不對。”
太子是完顏雍親生的長子,而且是王妃烏林答氏所出,他一向喜歡太子,給予厚望。此次太子被睿兒所傷,沒想到他沒有重責睿兒,反而用一種恰當的方式教導睿兒,讓睿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
養子總是比不上親子,而這一次,他明顯偏袒睿兒。
這又是為何?
——
數日後,纖纖對我說了一個可怕的傳言。
朝堂和宮中都在流傳,完顏雍寵愛養子勝過親子,有易儲之心。佐證便是,睿兒打傷了太子,他非但沒有重懲睿兒,反而讓宮人帶睿兒到福安殿,以免睿兒受到責難與傷害。還有,他與睿兒同榻而眠,對這個養子的寵愛可見一斑。
流言蜚語在宮中橫行,他並沒有下令禁止,還時常傳睿兒去仁政殿、福安殿陪他。
越五日,朝野上下又流傳出一個更可怕的傳言:睿兒是海陵郡王的親子,海陵郡王的餘黨利用睿兒博得完顏雍的寵愛,企圖扶睿兒坐上儲君之位,日後登基,讓金國帝位迴歸海陵郡王一脈。
纖纖對我說的時候,我心驚膽顫。
怎麼會傳出這樣無稽、荒唐的流言?
仔細一想,才發覺這些流言的不同尋常。這些流言以睿兒為主,表面上將睿兒捧上天,實際卻是害慘了睿兒,讓睿兒處於風口浪尖。
緊接著,朝上發生了駭人的事。
鑑於種種流言,朝臣群情激奮,既擔心完顏雍易儲,又擔心海陵郡王餘黨利用睿兒奪位,紛紛上表,說睿兒是海陵郡王的親子,不能留,理當立即處死,不留禍患。
不久前,眾臣欲殺睿兒,完顏雍以妙計壓下,此時竟然舊事重提,置睿兒於死地